“小姐记性真好。”女档手爽快的承认,“小姐,少爷,我姐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爹娘还等着见姐姐,我们先走一步了。”
苏玉风想要拦住女档手被苏玉玄拉住,“你没听到吗?那女子脑子不正常胡言乱语而已,还是说你看上那名女子了?”
“姐姐。”苏玉风气恼的看着苏玉玄,“为什么要拦着我,那个女档手的话很可疑。”
“哦。”苏玉玄漫不经心的应着,“女档手的话可疑,那名女子的话就不可疑了?好啦,我们赶快回去,看看明珠公主把银子送到了没有。”
“可是,姐姐……”苏玉风迟疑着,好半天才又道:“那个女档手的话真的很可疑,你没看到先前那名女子求救似的眼神吗?”
苏玉玄反而一怔,忽然笑了起来,“那又怎样,都已走得不见人影了,我们还能怎么办?那女档手真要有问题,我们也只能希望那名女子福星高照了。”
对于她的回答,苏玉风大感意外,不过他相信姐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既然姐姐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
从皇宫中出来,司徒子凌看了眼在宫外等他的刘安,想要开口说话,却突然间用左手抵住眉心,仿佛极力稳定着脑中翻滚的思绪。
刘安看着司徒子凌,眼睛里有掩不住的惊诧,到底宫中除了何事,会让凌王殿下变得如此失态。
“回府吧。”许久,司徒子凌终于抬起头,眼神再不似平时那般平静,里面有着剧烈的变化。
刘安忍不住开口询问,“凌王殿下,您没事吧?”
司徒子凌轻摇了下头,“或许是昨晚酒喝多了些,有些累了。”
刘安自是不会相信司徒子凌的话,但他只是一个奴才,又有何权利去过问主子的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走着。
苏玉玄拿起桌上的漆盒,揭开上头的盒盖。
或者,只是短暂的一秒,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柳春“啊”的叫了一声,又忙用双手捂住嘴,睁大眼睛望着盒子,里面是一张张的银票,天,明珠公主为何会给这么多钱?小姐跟明珠公主不时对头吗?有太多的问题,她想不明白,只能呆呆的看向苏玉玄。
苏玉玄伸手拿起银票,一张张的看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下子见着这么多银票,可惜这些钱很快就要花掉了,舍不得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回看到呢,没想到明珠公主那么有钱,早知道就问她多要点,也好到时候能够有剩余的。”苏玉风不无遗憾的道。
苏玉玄正了正神色,“玉风,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我们怎能向明珠公主多要点银票呢,我们应该让她每日请我们去脆香楼大吃一顿才对。”
“姐姐聪明。”苏玉风竖起拇指,还是姐姐想的长远,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为了去脆香楼吃一顿而大费周折了。
苏玉玄把银票放回盒子,盖上盒盖,把盒子塞给了苏玉风,“好好拿着,可别弄掉了,我们现在就去那家玉器行,免得去晚了被人买走。”
苏玉风听话的拿好,“姐姐,你不是还担心那个是真是假吗?怎么现在这么急的要去买?难道不怕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假的?”
“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假就假吧,这些银票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要是假的,我们也没什么大损失,就当这些银票没有赢过,若是真的,我们不买那可就亏了。”苏玉玄扯着苏玉风往外走,“总之,先把它买下了再说。”
柳春听得稀里糊涂,但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少爷跟小姐又要出去了,急忙堵在门口,“少爷,小姐,老爷交待过了,让你们两个少往外跑,安生待在府中,免得出去招惹是非,你们不能再出去了。”
“柳春,我们是出去办正事,快点让开,要是被你一耽搁误了事情,那就大事不妙了。”苏玉玄一脸诚恳,看不出丝毫作假之态。
柳春死死守着门口,头摇得如拨浪鼓,不管小姐说什么,她都不会让小姐出去的,小姐口中的正事多半不是好事,小姐一看到明珠公主送来的银票就急着出去,准没好事。
苏玉玄对着柳春,不,应该是柳春身后,叫了声,“爹,你来了。”
柳春转身之际,苏玉玄忙拉着苏玉风溜出了房,“柳春,安心等着我回来吧。”
柳春只能气恼的干跺脚,拿苏玉风与苏玉玄毫无办法。
司徒子凌有些委顿的坐在桌边,喝了口茶,神色里面竟有难以掩饰的倦惫,静静的坐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十年前,司徒子凌还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皇子,享受着在平民百姓的家中及其普遍的,而在皇宫中却实属难能可贵的天伦之乐。他的母妃——梅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待人温婉,不摆主子的派头,侍侯她的宫人都庆幸跟对了好主子。
梅妃也不像其他的功妃喜欢争权夺势,对于司徒子凌,她从来就不去干涉,任由他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却在某一天,皇上无意间说出有意下旨立司徒子凌为太子,也因此埋下了祸端。
按律例,太子之位传长不传幼,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皇上的话语,给他们母子平添了许多怨恨,终于在中秋佳节的前一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在司徒子凌的住处,搜出了龙冠龙袍,里通外敌的信函,再加上平日里侍侯他的人一口咬定,言之凿凿,铁证如山,落实了司徒子凌意图谋朝篡位的野心,立即被打入天牢,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这一切,是个正常人都能够看出这只不过是场有预谋的计划,可是,皇上却没有让吏部去彻查此事,而是草草的定了司徒子凌的罪,然后,梅妃的娘家人,也因此事受到牵连被捕下狱。理由很简单,司徒子凌一个人是决不会有能力做出这些事,而最有可能帮他的也就是任右相的他的外祖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