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倾城震惊地跳起身。“为什么你不写休书?写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为什么……”
“倾城!”梵天止喝倾城的责问,喟叹道:“我喜欢倾国,我是不会休妻的。”
“不!你喜欢的是我!”倾城瞠目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梵天,她才走了短短两个月,他便忘了自己吗?“是她,是她不让你娶我,是不是?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那张脸吗?”倾城怒视着倾国,扣着指尖,好像猛虎扑食般冲向倾国,企图撕破她的颜面。
倾国双手一撑,脚尖微点,从木椅上移开。倾城扑了个空,不甘心地再次追向倾国。
王氏手掌拍击茶案,厉声喝道:“来人,把她给我拦住!”
小厮正待听命行事,倾城追逐的脚步突然一僵,颓然倒地。刘氏大叫着冲上前,抱住倾城,口中对倾国怒骂不歇。苏放急着叫郎中,丫鬟们赶紧备客房,由梵天抱着倾城匆匆步往厢房。
倾国冷笑着,与梵无梦交汇目光。真是一波未平风又起,苏家人会给侯府带来什么变故?而他,又将遭受何样的危机呢?
[侯门深似海:第二十三章书页诉尽娶妻谜]
苏家人被安顿于偏院,倾城心有不满,但也挑不出什么刺儿。如今,她已非完璧之身,梵家人对她颇有成见,倾国又不似之前那般软弱好欺,除了梵天的一点爱意,她实在没有任何凭依。
当日,湖心山断崖之上,倾国落水,梵天跟着跳湖。倾城就明白,梵天的心底已有了个倾国。之后,她竟不得见梵郎一面,被遣回燕州。面对心已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能怎么办?
倾城自问不输倾国,从小无论做何事,她皆胜对方一等。难道,老天要在这终生大事上,让她输与倾国不成?
倾城半躺于红木床上,右手捏着梵天的掌心,怎么也不肯松手。直待老大夫看诊后,才娇羞地放开男人的指头。以湿润的眼勾引着梵天,默默述说着绵绵情意。
梵天神色凝重地陪着倾城一语不发。半晌,不顾刘氏等人的惊异,夺门而出,快步踱入后院。
戌时二刻,荷园正寝。
倾国依着卧榻,身披薄被,笑望来客道:“侯爷忙碌一天,喝杯茶吧。”倾国推过茶几上的瓷杯。
“你知道我会来?”梵天摆手遣退丫鬟,端起茶杯,抿了口问。
倾国淡然笑道:“倾城这一倒,侯爷怎会不来?”
梵天睨望着倾国,心头一颤。“那么夫人可知,我所来为何?”
“侯爷喜从天降,自然是道喜而来。”倾国背靠软枕,柔臂托腮道:“倾城怕已有了两月的身孕吧?”
方才猛然一顿的心跳,倏地狂震。梵天压下缭乱的心绪,搁下手中的瓷杯。“你要走?”
“侯爷,你有想问的,我也有想知道的。”倾国斜视着梵天道:“你我一问一答如何?”
梵天苦笑,他还有选择吗?
“侯爷,靖州离燕州有多远?”
梵天拧起双眉,这看似毫无边际的疑问却暗藏玄机。“千里之遥。”答毕,男人乌黑的眼珠透出温情,幽幽地注视着闲散的倾国。“倾国,倾城有孕,我不能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