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撒泼?倾国颦眉暗道,苏家二老想在众仆面前折辱于他,给倾城出口恶气。可惜,他倾国虽是无爹亲,没娘养,却也不是任人欺压的弱女子。
倾国回身蔑视着刘氏道:“这位夫人,莫在侯府大呼小叫。难道,连为客之道都不懂么?再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今后自有相公提点倾国,不劳夫人操心!”
“你……”刘氏指尖对着倾国颤抖,侧脸瞪着苏放道:“看你生的好女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放见刘氏气急,冲着倾国挥手便是一巴掌。他乘家祖余荫,在风流雅士间得了些虚名。可他除了吟诗作对,只会论风月,家中一切俱是刘氏打理。何况,刘氏又是郡守之女,他如何能得罪?
苏放此生只有一件事,违刘氏所愿,就是为那万两黄金,收留倾国。
梵天瞧苏放动粗,急忙推开倾城,伸手一挡,拦住对方的右臂。
苏放只是一介书生,如何受得起梵天于沙场练就而成的杀气,心惊道:“我打我女儿……”
梵天微愠道:“请岳父别忘了,倾国是我夫人。”
苏家三人脸色剧变,没待其争论,不远处的大门外传来铜环的敲击声,守门的小厮慌忙拉启厚重的红木门。门刚裂了条缝,王氏便带着红了眼睛的月胧跨进门栏。
倾国,梵天相视一眼,自知是为了箭射月胧之事,只得由得王氏虎脸先行,随后跟入迎客堂。
众人方坐定,刚巧,梵无梦偕礼登门造访。他避开梵天的瞪视,面向倾国点头一笑,把手牵的黑马交与小厮送入偏院马厩。
黑马赠与何人,从马场回府之人心照不宣。
王氏冲梵无梦道了声安,没有理会苏家人,开门见山道:“倾国,听说你在青山马场用箭射月胧,一连射了五箭,是么?”
“箭是我射的!与侄媳无关。”
“是我射的箭,和夫人无关。”
梵无梦,梵天争相代罪,激得月胧又落下一阵怨泪。
王氏拍着月胧的手背安抚道:“放心,有伯母给你作主!”说罢,转望无梦,梵天叔侄二人询问。“月胧也是你们从小看大的,你们忍心她受委屈吗?月胧说,是倾国射箭伤她,难道她还骗我不成?”
梵天,无梦偷偷对视,同时会意地眯了眯眼。
“月胧离得远没看清,箭是我射的。”
“叔父射了两箭,我射了三羽。”
“喔?”王氏轻耸眉峰道:“那么,此事与倾国无关咯?”
“是。”
“好!”王氏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