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以为各自正守护着一个新世界,直到漫长时间流逝后,轻轻扣压开关的声音使其中一个陷入总是伴随毁灭的黑暗中——原来不是两个新世界,只是没有打开中间那堵墙上的门罢了。
现在门开了,两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世界,那颗星星以那个人所在的地方为起点朝自己所站的这片黑暗里发着光,从这里走过去,穿过阴影的边界,躺上那张不设防的床。
结果他还没有睡着,背对着自己想要装睡,结果闭着的眼睛还在流眼泪。
夏孟夫当然知道是因为什幺,吻他的肩头说对不起,可这个人既拿眼泪来攻击,又拿眼泪当防御,扎穿了夏孟夫双手奉上的心还让人没法怪他。
夏孟夫将掏心窝子的话低声下气地在他耳边说尽了,都不能将他哄过来面对自己,最后只能像个打了败仗的窝囊废,四肢朝地,匍匐着从被窝这头爬到那头,又转了个弯,从陈豫脚下爬上来,气喘吁吁地将这个又要转身的人在怀中搂紧了,双腿夹住了他挣扎的双腿,面对面,嘴对嘴地,将陈豫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亲得乱糟糟。
第34章
三十六、
陈豫脑子简单得很,自从夏孟夫说了个时限,他就只盼着那天。而夏孟夫因为要忙的事太多,不仅将那天晚上说过的话抛在了脑后,对于陈豫异于前几天的低落除了单纯庆幸之外也没有多想。因为美国那边的事有了点头绪,所以尽管这期间陈豫和黎玺有过再联系,夏孟夫也并不干涉,他都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局势不会在他掌控之外发生什幺变化的。
虽然联系母亲那位老友时,对方有过诧异与怀疑。
那是个曾经几乎要让黎玺再婚的男人,在和他的交流过程中,对方也知道陈豫的存在,并将他视为一个让自己难堪的情敌——完全没有成年男子的体格与魅力,也不是有手段的鲜嫩小白脸,他理解不了黎玺当年选择陈豫的原因。
夏孟夫与这个人见了几次面,虽然自己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过是业务上的合作,但对方好像还是因为与夏孟夫父母之间的陈年旧事而略有存疑,为了避嫌,彼此的称呼也不以长幼为准,只是商界公式般的夏总与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