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南平的数次侵扰只是他一时兴起,他喜欢南平的女人,喜欢南平的布匹、瓷器,那几次抢掠让他十分满足,当欲望得到小小的实现时,便会有更大的欲望出现,沙立科每夜暴虐的□□着他从南平抢回来的女人,用着南平的瓷器,看着那些让人炫目的珠宝,侵占南平,抢更大的城池便成了他再也挥之不去的恶念。
但他却只能将这种恶念隐藏心中,越王志大才疏,对臣服南平心中不甘,却又无能耐反抗,因此沙立科这般小打小闹的侵扰及其满足他想要对抗南平而不得的心理,因此每次都只是训斥一番便也罢了,殊不知这种纵容让他这位崇尚暴力的儿子的恶念越来越来,最终结出了恶之果。
陆砚一路跨马疾驰,犹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那些试图阻拦他的人和物斩杀一旁,直接冲进了沙立科的寝室,很快跟随在他身后的几十个兵士也冲进了这座豪华的房间,堵住了沙立科所有的生路。
陆砚看着马下衣衫不整,满脸戾气的男人,目光渐渐变得凛冽:“沙立科?”
沙立科硬着脖子看着马上的陆砚,十分不屑的轻哼一声,傲然道:“本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这般人随便叫的?”
陆砚轻轻点了下头,淡淡道:“没错就好。”
这句话让沙立科有些疑惑,转头正眼看向陆砚,疑惑突然变成了警惕,身体本能的闪躲,然而却迟了一步,他看着直直插进他心脏的枪刃,不可置信的看向陆砚:“我是越国王子,你居然敢杀我……”
陆砚顺力将枪刃送的更深,唇角带出一丝讥讽:“杀我十万百姓,便是你父,我也照杀不误!”说罢猛地将□□在手中转了个旋,浸透鲜血的红缨像是洒水一般抖出一圈血水,旋转着从沙立科后心穿过,钉入他身后的木柱上。
陆砚像是看死物一般看着苟延残喘的沙立科,轻轻对两旁的兵士挥了下手:“挂于城门上。”
越军元帅兼王子被南平俘虏,全力攻打廉州的越军立刻士气大落,越国的两位将军再也无心在此缠斗,只想尽快返回钦州救下自己国家的王子,却被叶子铭紧拉不放。
这样的变故让奋力守城的马赞不由缓了口气,刚想趁此间隙重新整编军队,却看到钦州方向燃起了南平专用的信火。他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便是无限狂喜,忘记了这几日昼夜不休抵抗越军的疲惫,挥着手中的长刀高喊道:“钦州已收复,廉州绝不能失!”
嘶哑的吼声像火苗一般,点燃了这些极度疲惫的将士心中的热血,战局瞬间发生了改变。无心恋战的越军很快便被南平的将士破了军阵,更加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逃窜。
马赞想趁胜追击,却不得不考虑廉州守军的实际情况,可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撤退,却又让他及其不甘心。
眼看廉州即将拿下却因为友军的失误变得遥不可及,叶子铭难忍心中怒火,待一路逃到安全地带时,才火冒三丈的对着越国的两个将军大声喝骂。
只是还不等他骂过瘾,斗大的石头便像落雨般的砸了下去,这片空阔的地方瞬间便响起阵阵惨叫。
叶子铭灵活的躲过几个飞砸过来的石头,余光瞥见前方如铅石一般压阵而来的南平士兵,瞬间脸如土色,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广西高温,湿气又重,越军屠尽钦州城之后,居然连满城的尸体都没有处理,陆砚那夜带着士兵冲进城时,因是晚上,便未注意到,直到第二日天亮,清点伤亡时,才发现眼前的惨状,便是陆砚杀敌如麻,也被这人间地狱的情景惊了一下,随后便是冲天的怒意。
这些无辜百姓生时遭受暴虐,死后又被如此折辱,陆砚缓缓走过气味难闻的街道,看着两旁正在整理尸体的兵将,眼中满是嗜血的恨意!
不灭越国,血债难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