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再议议嘛……”长宁的声音越发娇软了:“你不是给我说常州以后通河两岸的景色十分精美么,可明日坐了车我便看不到了呀,我还想作诗与你相合呢。”
陆砚只觉得耳根有点痒,心中也是酥酥麻麻的,却依然沉肃道:“你这般晕船,只怕随后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待到哪日有空,我在于你独行这段河路。”
长宁微微撅了噘嘴,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几分委屈道:“三郎明知我晕船还这般许诺可见是不放在心上的。”
“你这般晕船,还怎能坚持接下来十余日的行程?”陆砚虽然听她声音委屈,有几分心软,但还是坚持道:“明日到了常州便坐车罢。”
长宁微微垂眸,似是十分失落的样子,低声喃道:“可是,好想与三郎一并看精美风光,诗词相合……我才能皆不精,四艺更是稀疏,只有诗词因祖父亲自教导尚可能看一二分,若三郎真的不愿,那便算了吧。”
陆砚神色微顿,将人抱在怀中,哄劝道:“等到了府邸,我定与阿桐谈诗论词,拼酒月下,只是余下行程还请阿桐善顾自身,莫让我心疼。”
长宁轻轻抬眼看着他,半响后怏怏道:“既如此,那便由夫君安排吧……”
陆砚见她神色消沉,心中又起不忍,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抚拍着。未几,便觉得脖颈微湿,连忙侧头看向怀中的长宁,只见她泪沾羽睫,小模样看的人心疼。
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陆砚无奈道:“阿桐就真的这般不愿误了我的公事么?哪怕你身子再难受?”
长宁不言,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陆砚看着她眼里的倔强,最终只能妥协道:“走官道的事,那便再等等吧……”见她小脸要展开笑容,立刻带着几分警告沉声道:“不过若是再过两日,你比现在还要严重,我定会将你抱到车里去!”
长宁抿唇一笑,连连点头,重新搂住他道:“夫君只要每日有空能这般陪着我,我定是会好的。”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陆砚心中又酸又甜,将人抱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那从此刻起,我便时时这般陪着你。”
那日后,陆砚便日日在舱内陪着长宁,船行入常州之后,确实如所说的那般美景秀峰,让人时时惊叹。
夫妻两人对着这两岸秀山灵水,诗词相合,也别是另一番柔情缱绻,长宁晕船的症状好似也减轻了许多,虽然还是会觉得晕眩,但精神倒是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让陆砚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陆砚看着纸上工工整整的七言,不由点头赞道:“阿桐那日说自己诗词只可看一二分,可见是太过谦虚了,比京中许多自诩风流的文人都要胜上许多。”
长宁带着几分自得的笑意看着他,骄傲道:“夫君这么赞我,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陆砚抬手将人揽进怀中,轻笑道:“阿桐可是亲得祖父教导,自然是好的。”
长宁微微一拧身,对着他嗔了一眼:“原来是夸祖父呢!不过三郎这诗词做的可不怎么样,用词古板,意境直白,也不知同是祖父教导的,怎么就和我差这么多呢。”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