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闻言,心中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才渐渐好看了起来,秦氏也是连连轻念佛号,感谢佛祖菩萨保佑。
虽距离陆砚归家尚有一段时日,但定国公府已经开始收拾起来,尤其是长宁的院子,更是大动干戈,收拾的风风火火。
长宁看着指挥着一群厮儿在院中挂红的乔娘子,不由上前道:“乳娘,不必如此吧,此时距离新婚已过三年了……”
“要如此!”秦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一边吩咐着丫鬟将她带来的东西摆进房中,一边看着长宁笑道:“砚郎走时,你们尚有些礼节未成,虽如今补上已是不能,但这院中的喜气不能少,莫说在外面披红挂彩,便是那卧室也要照着新婚时布置!”
乔娘子也笑着应和:“夫人说的有理,老奴这就带人将新婚时的铺盖、摆设全部拿出来。”
长宁想到那年一个人孤零零的新婚夜,再看此时艳阳下的片片红绸,心中也变得喜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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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子,你莫要动手了,这些交给小的吧。”棋福从一个少女手中接过装满了锅盘碗盏的木盆,端着就想厨房走去。
王秋儿看着棋福的背影,小步跟上,轻声问道:“郎君还与人在外欢饮么?”
棋福应了声,今夜庆功宴,征讨大军在驻地设起几十铁锅,杀猪宰羊,香味四溢,而征战厮杀的士兵们也终于得以开怀畅饮,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原本驻军在镇洲的兵士家属也都全来帮忙,还未靠近后厨,棋福就听得里面一阵高声欢笑,他看了眼跟着自己后面的王秋儿,道:“王大娘子,你也莫要再去前面了,与福大嫂子她们再次歇歇吧。”
王秋儿一愣,有些犹豫道:“那郎君……”
棋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郎君身边自有我照看,张元帅发话说今夜各军将士不醉不归,你若是去前面被哪个喝多的兵士欺负了,可莫要怪郎君未曾照顾好你。”
王秋儿被棋福说的一噎,半响后才微微垂头道:“既如此,秋儿便留在此吧。”
看着棋福转身消失的背影,王秋儿暗暗抓紧了自己的衣袖,看着被营地篝火映红的半边天,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陆督运真不愧时定国公之孙,当年老国公也曾与百万军中直取西蛮王首级,那时老夫还是个都尉,亲眼看着老国公冲阵杀敌,心中实在是敬佩不已……”张永谦端着一碗酒无限感慨:“如今老国公能得孙如此,便是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得以宽慰了,来,老夫敬陆督运!”
陆砚连忙回礼:“张元帅言重了,若不是元帅布置得当,只怕末将也不能支撑到元帅率军赶来。”
张东赞大笑着摆手:“有功不必遮掩,与东胡这一战,你居功甚伟,老夫已写军报报于圣上,陆督运就不要再自谦了,今夜当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