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博郡王没防备女儿居然会这样冲进来,更被她的一段话惹得心头大怒,指着她喝到:“谁教会你如此闯进父母正堂的?谁让你对着父母大吼大叫的?女贞观一个多月的规矩都是白学了吗?”
彤霞因为母亲刚刚的话,胸膛剧烈起伏,不甘示弱的瞪着博郡王,大喊道:“我都要被你们嫁给他人了,还谈什么规矩,反正此生我非崔二郎不嫁!要不你们就是看着我去死!”
博郡王伸手便将手里的茶碗砸了出去,茶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到底还是顾念着女儿没有砸到她身上,声音被她气的颤抖:“你……你个逆女!”
彤霞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梗着脖子道:“女儿此生只有这一心愿,就是嫁给崔家二郎,父母若是非要不顾女儿意愿,那女儿也只能忤逆了!”
“彤霞!”郡王妃见博郡王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黑,立刻呵斥道:“你怎么说出这般话来,难道我与你父亲对你的养育之恩还不及他一个崔二郎君吗?”
“父母的养育之恩女儿自然铭记在心,只是嫁人的是我,若是下半辈子不能与心上的人一起生活,女儿还不如死了!”
郡王妃气的捂着胸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口口声声说你定要嫁与崔二郎君,只是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你可知他是否愿意娶你?”
彤霞不说话,脸色变得寂寥起来,博郡王气的不轻,见她这幅样子,冷哼道:“娶她?崔家二郎初到京都便被许多人家看中,人家早早就说过家中以为他订下婚约,又怎么会娶她!”
彤霞猛地抬头,看向博郡王喊道:“他那般说只是不愿意与那些人家结亲而已……”
“那他可曾这样对你说过?”博郡王直视彤霞
彤霞县主好像顿时失声了一般,原本亮的吓人的眼眸慢慢暗淡下来,他自然与自己这般说过的,早在自己第一次寻着他去那个文会时,他便说过与家中所订之人青梅竹马,感情笃深。
郡王妃见此,叹了声,道:“那你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既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揪扯?想我女儿堂堂县主,什么样的夫婿找不来?”
“是啊,想我堂堂县主,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彤霞苦笑一下,抬头看向郡王妃:“可是那些人都不是我心悦之人,再好又有何用!”
博郡王见女儿如此冥顽不灵,气恼不已,猛拍桌子道:“那崔家郎君已有婚约,难道你要嫁过去做妾不成?”
彤霞忽而冷笑一声,一扬脖子道:“做什么妾,只是婚约而已,便是成亲了,也不过一纸圣旨的事情!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前朝有,先帝的顺安长公主不也是这样下降了姬驸马?崔二郎如今只是一纸婚约罢了,父王,女儿求您,您帮我去求圣上指婚吧。”
博郡王大惊,连忙看向屋内的下人,沉声道:“都出去!”
郡王妃也被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道:“这……都是谁给你说的?”
顺安长公主是先帝与淑妃的次女,从小深得先帝疼宠,当年满京都的小郎君任她挑选,可她偏偏看中了工部尚书姬铮。姬铮出身中原望族姬家,家中早已娶妻,并共育有一儿,然而顺安长公主除了姬铮,谁也看不上,为此茶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