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燕眼泪落得更急了,还想张口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陆砚淡淡道:“若是现在舒小娘子也能如凌大娘子这般落泪不止,只怕信然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凌飞燕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砚,眼泪汪汪中只看到他那张平静的毫无情绪的俊美面孔,她轻轻抖动着嘴唇,喃喃道:“陆三公子,你为何也要对我如此相逼?”
陆砚看都没看她一眼,转头看着一旁愣住的凌飞翔道:“凌大郎君还是带着令妹快快回家与令尊、令堂商量如何去舒家赔礼的事情吧,可不要忘了,舒小娘子现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凌飞翔闻言,神情一凛,也不再多话,拉着哭泣不止的妹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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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已是一片忙乱,曲氏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去送别大儿子,为何早上还好好的小女儿会如现在这般。
看着女儿散乱的头发,再看到她身上因为碰撞造成的青紫,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阿桐……你可不要吓娘啊,今日还专门让乔娘子做了你最喜欢的桃乳膏呢……”
阿珍和引兰跪在长宁床畔,还穿着外出时的衣服,眼睛红肿,不停的磕头告罪,只说自己没有保护好六娘子。
阿珍与引兰分别是长宁三、四岁就到身边伺候的使女,两人比长宁大三、四岁,是要伴着阿桐终身的使女,曲氏虽然心里难过,却也知道这两位使女怕也是尽力了,看着两人脸上碰撞出的伤痕,试了试眼泪道:“不怨你们,让阿蔷带你们去给大夫好好瞧瞧,阿桐醒了,还要你们二人伺候呢。”
阿蔷忍着泪将二人带出去之后,才重新回来,看着躺到床上,脸白如纸一样的六娘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曲氏定定的在一旁守着长宁,手指轻轻抚过女儿的鬓发,刚大夫说长宁的后脑磕撞到了车壁,现在的昏迷很有可能是因为头中淤血所致,至于什么时候能清醒,只能听天由命了。
舒孟骏呆呆的坐在外间,手紧紧抓着圈椅的扶手,想到妹妹的情况,他心中既有对凌家兄妹的恨意,更有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甩出的那一马鞭,凌大郎君也不会被护兄心切的凌大娘子推到马上,这样便也不会惊马,阿桐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他狠狠的甩给自己两耳光,眼泪啪嗒落了下来,刚刚答应过长兄照顾好家里,结果转眼却……他还欲再打,却被人抓住了手,抬头一看,是舒孟驰还有刚刚下职的舒修远。
“爹爹……”
舒修远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涕泪横流,满脸愧疚的样子,忍不住心一软,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道:“不怨你,爹知道你也是护妹心切……莫要自责了,阿桐……定会无事的。”
舒孟驰也是叹了一口气,松开舒孟骏的手,道:“骏郎,这事与你无干,你莫要听凌家娘子的胡言乱语,阿桐马车停在那边,为兄早已告知,是凌家郎君步步靠近,你是阿桐的兄长,不许他靠近正该如此,这件事情,你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