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幽幽叹了一声:“为娘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别家儿郎像你这么大的哪个不都已经做了父亲了?可偏偏……算了,是为娘没本事,当年无力阻止你进宫伴读,生生被耽误了。”
陆砚看着手中茶盏,笑道:“母亲这话让儿子羞愧,是儿子让母亲操心了。”
秦氏嗔了他一眼,眼光扫过一旁为儿子奉茶的巧玉,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冰绿、凌青你是不是都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你看巧玉如何?”
陆砚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母亲为何这样问?不过两个丫鬟罢了,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秦氏一愣,这两人是前年她安排给儿子的通房,世家的儿郎们一般到了年龄家里长辈就会安排,京中花楼多、颜色好的女妓也多,更别说家中还蓄养着几十上百的家伎,这些女人都是从小就被□□好的,在伺候男人方面别有一手。是以,大家族的长辈们为了怕郎君们似懂非懂时候被这些妓人们引诱,早早毁了精元,便在刚刚出精之后,就专门挑选身家清白的女孩儿放到儿郎身边。
陆砚因为一直都跟着当时的太子,最艰难的那两年,几乎就住在了东宫,整日里提心吊胆,连闭眼都觉得危险重重,哪里有心思想什么通房。等好不容易熬过那两年,到处说亲不成,秦氏才在儿子身边放了这两个丫头,可偏偏儿子好像心思全然没放在这方面,也不见他怎么让这两个丫头伺候。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宫内宫外的一些传言,她心渐渐提起,示意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出去,才有些忧愁的看着陆砚,压低声音道:“砚儿啊,你老实给娘说,你这身体是不是在宫中……有什么损伤?要不……”正是十八、九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会大半年大半年的空着!
陆砚忍不住笑了,站起身坐到母亲身侧,道:“请母亲放心,儿子一切安好,只是心中事多,所以无心欢愉。话说母亲若是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如今母亲说了,儿子也请母亲将这两人放出去吧,免得跟着儿子白白耽误花期。”
“全放出去?”秦氏惊诧的看着陆砚,半响后才喃喃道:“可见他们是不得你意……”
陆砚笑着摇头,也不辩解:“这件事还请母亲费心了。”
秦氏见儿子不像玩笑,无奈道:“你要如此也便罢了,不过按照我的意思,凌青留下吧,冰绿你未收用,我给她些银钱将她放出去吧。”
“多谢母亲。”陆砚对秦氏深揖答谢之后,才缓缓道:“家中事多,儿子还让母亲如此忧心,实在不孝。”
秦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儿子,这家中所有的事情在我眼里都不及砚儿的一丁点事儿重要!得了得了,你快走吧,免得我看到你生气!”
陆砚从前堂退出,看着园中已经渐渐渲染上秋色,想到刚刚在御书房昭和帝说的事情,心头微微有沉重,若他感觉不错,圣上可能要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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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帝独坐在宽大的案几后面,殿内一片漆黑,若不是身着明黄色龙袍,他整个人都像是与着夜色融为一体一般。
“彤霞啊……真是被堂叔宠坏了!”他面无表情的低叹道,手指在案面敲了敲,又问:“崔家二郎说他已有婚约?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