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逸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些时候我就让管事的人把账目明细拿来。”
“你想怎么打理都随你。”
他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许知月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要一步步做好离开他的准备,直到……他彻底在自己的岁月中消失。
午后,一个管事拿着薄薄的账册来给许知月过目,又递给她一个锦袋,里面放着少许银子。
许知月知道自己的陪嫁早在出嫁前就被后母架空了,留给她的只不过是空壳子。
这两年的收益还没在荆府一季的份例多。
许知月开始早出晚归,打理私产。母亲去世的早,后母排斥她,只教自己的儿女如何管家谋生。
万事开头难,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的许知月,很是艰辛。还好那管事人不错,处处提点帮衬。
自己做事了才知道守业的忙碌,也难怪之前荆逸似乎天天马不停蹄,连年三十都在和各大管事点账。
白日里许知月在外学习经营,巡视铺子和庄子,又累又困,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连荆逸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这段日子和荆逸王不见王,都没太多空闲想他。
这是算是好事吧。
二人再次携手出现在众人眼前是因为收到了两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