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裹在被子里,然后感到旁边的床凹陷下一块,柯景行说:“你以后晚上早点吃饭,早点睡,别再等我了。”
“我不觉得我能在你上我床的时候还能睡着,”时徽转过身:“况且我现在每天复习也要很多时间,你如果有案子,我也可以听听,我不记得我从警局辞职了。”
柯景行捏了捏他的脸:“好,不过你也别太累。”
时徽皱眉拍开他的手:“你什么毛病?总动手动脚的。”
“你要是让我不动手动脚也行,但是你得让我一次吃个饱。”
时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这么的厚颜无耻呢?
第二天,柯景行推着时徽到了警局,葛覃见到时徽,热情地就差扑上去了:“哎哟,时小帅哥,今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老大搞金屋藏娇那一套,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柯景行在时徽回复前就开口:“去去去,离他远点,没见着他腿还没好吗?”
“腿没好怎么了?又不是嘴受伤不能说话。”
“别把你身上的细菌和尸臭传给他,他要是伤口感染了你倒霉。”说完,他推着时徽往法医室去了。
葛覃在他身后大喊:“我昨晚回去洗了三遍澡!你才有尸臭!怕他感染还带他去法医室啊!”
第92章
法医室内,时徽被迫戴上了n95口罩,如果不是穆怿拦着怕他被闷死,柯景行恨不得让他戴十个口罩。
尸体面部的油彩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一个苍白又稚嫩的面孔。
穆怿说:“才12岁,挺可怜的,据说他父母离异后,母亲去了国外又组建了家庭,再没联系过他,父亲也再婚有了家庭,他单独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父亲只是每月给他打钱,对他几乎不闻不问,家里保姆对他也不怎么上心,似乎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发现他不见的。”
“他父亲呢?”
“葛覃他们已经联系过了,据说还在外地出差,已经往回赶了,不过还得有段时间。”
柯景行冷笑着:“这爹做得可真绝对,儿子没了这么久都不管。”
柯景行看向一直坐在轮椅上沉默着的时徽,问:“怎么不说话?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高见吗?”
时徽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在这个案子里,死者的身份可能没那么重要,就算查不出来他的来历,也没有太大影响。”
“哦?怎么说?”
“他是个孩子,接触的社会人群有限,而在他接触的这些群体中,我不觉得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被这样杀害,更何况你我都见过,他是个好孩子。
“而且,我们目前都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人或小孩儿,尤其是小孩儿的可能性更大,能这样精细地处理尸体的孩子,我不觉得是什么正常人,所以如果从他身份入手可能并不能找到这个凶手。”
“那你是想从这个凶手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