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很轻,好像连生气都提不起兴致。
吴瀚文:“我……”
“真的不怪。”白璐眼睛看着地面,说,“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又静了一会,白璐淡淡地说:
“本来想着断掉就算了,没想让他知道那么多。”
吴瀚文看着她,白璐自言自语地说:“你说的对,他就像块泥地……”
“白璐……”
白璐抬起头,又看见吴瀚文的花脸,提起精神问:“因为这个白天没来上学?”
吴瀚文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妈要吓死了,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小心磕的,她不信,还说要来学校问,我今早一直安抚她来着。”
“上药没?”
“上了。”吴瀚文说,“不要紧。”
白璐点点头,看着吴瀚文说:“对不起,牵扯你进来。”
“没,我自己要做的。”吴瀚文欲言又止,“其实也有点害怕,一直、一直觉得你会生气。因为昨晚许辉就像——”
“好了。”
白璐打断了他,“不提他了。”
吴瀚文微微一愣,他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出一种无形的坚持,他又看向她的眼睛,进而察觉到更加明显的拒绝。
吴瀚文愣了一瞬后便明白,她是在心里与许辉划清界限了。
白璐清楚高三时期的重要性。
或许她也感受过来自许辉的吸引,但是最后一刻,她还是强迫自己放弃了。
白璐与其他喜欢上许辉的女生不同。
吴瀚文在心底想着。
她比她们聪明。
越聪明,越自私。
白璐说:“我上楼了,你早点回家吧,拿冰敷一下,能好的快一点。”
吴瀚文把书包往上背背,“我去图书馆,你去休息吧。这几天休息得不好吧,脸色都不好看了。”
与吴瀚文告别,回到空空的宿舍,白璐栽倒在床。
与被子贴合的一刻,白璐心想,她再不要离开床了,干脆晚饭也不吃算了。
浑身没力。
被抽干了一样。
周一吴瀚文来学校的时候同学们纷纷吓了一跳。
李思毅直接拍案而起。
“谁!?”小眼睛瞪着,李思毅愤怒地说,“谁为民除害,替广大群众出了这口恶气!我要送锦旗!”
吴瀚文一笑,扯到嘴角伤口。
“你滚啊。”
白璐闷头做题。
期中成绩下来,白璐的名次在整个年级降了近四十名。
拿到试卷的时候,白璐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课堂上包老师点名了几个成绩退步的学生,白璐不出意外地身在其列。
“离高考还有多久,你们自己也清楚。”包老师的声音也随着空气慢慢变冷,他指着墙上的牌子,在讲台上使劲拍了一下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