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悦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我知道,发烧的病人没什么食欲,所以,就是一些很清淡的,你尝尝看,这家的粥很不错的。”
迟筝其实并没有什么食欲,但是,看安悦这么上心,便说道:“嗯,好吃。”
安悦是护士,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生病要多吃点才好的快,她只能看着她,让她多吃。
好不容易将那碗粥都给吃完了,安悦才笑着说:“这样才好的快,迟筝,我跟你说,黎琥那个女人,你最好还是离的远远的,我觉得,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安悦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虽然不知道,黎琥去俱乐部那种地方要干什么,但是,凭着直觉,那种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
迟筝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我。”
安悦一直在医院陪着她,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在隔壁的床铺上睡着了,迟筝却没有任何的睡意,可能是昏倒的时候睡了好久,所以有了更多的精力。长夜漫漫,迟筝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迟筝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她本来以为是宫黎川,可是,这三个字才刚刚出现在脑海之中,就被她给否决掉了,不可能的,按照宫黎川的那个样子,是会直接推门进来的,不可能这么有礼貌。
“进来。”
进来的人,果然不是宫黎川,而是徐泽殷。
他穿着休闲的衣服,看样子,是已经下班了,迟筝看着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么晚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
“你可真是体弱多病,都赶上西施了啊。”
徐泽殷没有搭她的话,只是揶揄了她一句。
“要真是跟西施一样就好了,人家还是名垂千古的大美人呢。”
迟筝也开了一句玩笑。
徐泽殷很自然的走到了她的床边,双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额头上,热度虽然褪去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发烧,他看了看迟筝床头的药:“这些都是退烧药,你是不是没按时吃?”
看到床边放着的药,迟筝才想起来,护士曾经跟她说过,要她吃过饭之后,就把药给吃了,但是,安悦一来,她就什么都忘了。
迟筝挑了挑眉,无奈的笑了笑,“我忘了。”
徐泽殷更加无奈:“你知道医生最怕的是什么吗?不是疑难杂症,就是你这种不听话的病人。”
他说完,把水给倒上了,药也都弄好了,递到了她的嘴边。
迟筝本来想拿他手中的药,自己吃,徐泽殷却将手递到了她的嘴边:“我是医生,手一天都消毒好几遍,比你干净,吃吧。”
她看了看徐泽殷,最后,还是就着他的手,把药给吃了下去。
这么晚了,宫黎川看到这一幕,拳头瞬间就握紧了,她跟这个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亲密的动作都能这样自然了么?
本来,他还担心她在医院怎么样了,现在看来,她不光好的很,还有精力跟别人调情呢!
他本来想走,可是,身体却比理智更快的做出了反应,宫黎川推开了门,神情不善的看着他们:“我还以为,你病的有多严重,看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听着他明显的讽刺,迟筝并不打算跟他争论什么,“宫总,这么晚了,你来,有事吗?”
她总是这样,在她的眼里,难道,他连一个医生都不如?
“当然有事,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给我回家。”
“家?我有家吗?”
迟筝忍不住说了一声,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没有家了。
宫黎川走到她跟前:“你到底走不走?”
迟筝抬起头看着他,“宫总,送我来医院的人是你,让我半夜走的人也是你,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顺了你的心?”
是不是,在他的眼中,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
听迟筝这么说,宫黎川心头很不是滋味,但是脸上的不悦却并没有减少半分,他甚至还想出手拉她,但是,被挡在床前的徐泽殷给拦住了:“宫总,你在你的集团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但是这里是医院,请你对病人放尊重点。”
“你是迟筝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
宫黎川皱紧了眉头。
徐泽殷死死的挡在迟筝跟前,淡然自若的看着他:“我是她的朋友。”
两个人都是寸步不让,最后,迟筝还是从床上起来了,站在他们跟前:“宫总,上班我是你的员工,你想让我做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我的自由,我想做什么,你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