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
本来按照陈楚的安排方式和计划,苏雪应该是觉醒舌精天赋的。
但最后觉醒的却是言语者天赋。
之前疯狂注水的时候,刷出来的一个特殊天赋。
舌精和言语者都属于综合性天赋。
言语者更侧重于语言形式和规则的具体使用。
说简单点,舌精发展更全面,言语者就是比较侧重于辩论和语言技巧这方面。
如果没有吵架这事情,可能苏雪应该是会觉醒舌精的。
结果这一吵架,就相当于是一个契机,完全将苏雪的天赋给刺激出来了,最终成型。
于陈楚而言自然是谈不上失望。
言语者也是特殊天赋,并不差,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更好。
吴鸣和苏雪的性质比较接近,所以吴鸣完全可以带着苏雪一块成长。
当然,性质接近,但本质不同。
吴鸣是杠精,苏雪是话痨。
这两个可不是一码事。
辩论是苏雪的其中一种发展方向,但陈楚觉着可能苏雪还是不太适合。
因为这小姑娘容易情绪化。
吴鸣之所以能够走辩论的方向,一方面是天赋决定,另一方面则是家庭环境因素所影响。
母亲吴璇是律师,同时吴鸣本身也是熟读政治,所以更为理性。
苏雪辩论的时候容易上头,这也是吴鸣这些天反馈过来的消息。
辩论着辩论着就感觉像是泼妇骂街似的,而且言辞激烈。
所以,陈楚觉着二人的发展方向恐怕也不太一样。
带肯定是可以让吴鸣带的,辩论可以锻炼逻辑思维和反应能力。
至于之后的发展,那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况天赋才刚刚觉醒,还需要一段成长的时间。
急也急不了。
而且,言语者天赋也开始展现出来了。
也就意味着……话痨会变得更加话痨。
这不陈楚让苏雪坐下来聊聊这些天的训练感受。
苏雪这一张口,滔滔不绝。
本来陈楚只是让苏雪聊聊训练的感受,结果苏雪就从训练的感受唠到了最近看的电视剧,然后又从电视剧唠到了民族舞,又从民族舞唠到了说唱……
陈楚坐了半小时,愣是全听苏雪在那唠。
而且苏雪还唠得挺开心的。
这一旁的邓思佳和庄柔等人听得头都大了。
“打住!”
陈楚见状,果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苏雪稍稍一愣:“哎?老陈,你先听我说完啊!”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陈楚想了想就说道:“我觉得有必要给你单独做一下工作。”
“啊?做什么工作?”
“跟我来。”
这半小时陈楚也是听得耳朵都快长老茧了。
苏雪是真能说,但半小时过去了,就是瞎聊。
现在陈楚大概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他虽然也是话痨,但是他和别人聊天是讲究分寸的,首先得愿意让别人听,而且还得让人家乐意听,一定得是人家感兴趣的范围内,超过这个范围,对方的耐心就会大幅度下降。
在这个范围内,人家会觉得你会聊天,愿意聊。
超过这个范围,人家就会觉得你话多,厌烦。
苏雪这聊天压根就是自己说自己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言语者的天赋的确展现出来了。
半个小时聊天几乎不存在空档期,拥有极强的语言组织能力和联想能力。
但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很致命。
陈楚肯定要第一时间进行引导和纠正。
所以陈楚就直接把苏雪给喊进屋子里面了,让苏雪拉个小板凳在一旁坐着,陈楚已经拿出来了纸笔,开口道:“现在教你如何聊天。”
“啊……啊?”苏雪一懵:“聊天还要教啊?”
“就你那叨叨半小时了。”陈楚翻了翻白眼:“我愣是记不住你说了什么,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聊天第一课,聊天对象。”
“老陈,这大过年的就不要给我上课了……”
苏雪都懵了。
她还以为老陈喊她进来是打算给她发免作业券,哪想到竟然要给她上课!
“没有选择。”陈楚板着脸道:“不听也得听,坐好了。”
e……
苏雪只得是挺直了腰杆,被迫营业。
“聊天第一课,聊天对象。”
“你跟人家聊天的时候,首先要搞清楚你聊天对象的基本情况。”
“性别,年纪这些都是你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你跟男的聊口红,聊玛丽苏,人家愿意听么?”
“e……不愿意。”
“行,基本认知没有问题。”陈楚皱了皱眉头:“愣着干嘛!记下来!”
苏雪赶紧拿起笔就要记,但是这刚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啥:“老陈,怎么记啊?”
“……”
陈楚叹了口气,道:“聊天对象,大括号,然后把性别和年纪写上……”
苏雪赶忙点点头,开始动笔了。
心里面郁闷无比。
大过年的为啥还要上课做笔记啊!!!
七班其他人一瞧,果断躲得要多远有多远。
他们可不想被拉进去一块上课去。
这不也到了做饭时间,大家就赶紧忙活起来了。
“谁帮忙洗个土豆?”
王远新刚把一盆土豆给搬出来,一堆人一窝蜂地就涌了上来。
汪乐邦晚了一步,等赶过来的时候土豆已经被抢的一干二净了。
看着空落落的盆和王远新面面相觑。
一群人全部都围在了水池跟前,人手一颗,准备洗土豆。
王远新嘴角一抽。
“有毛病啊?一个人洗就行了!干嘛一人洗一颗啊!”
“小点声!”曹云景赶忙瞪了一眼王远新:“老陈这会儿正在屋子里面给苏雪上课呢!”
王远新一直在厨房忙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听曹云景这么说,顿时恍然。
怪不得抢土豆洗。
怕老陈待会儿出来看你们闲着,薅进去一块上课呗?
王远新翻了翻白眼,懒得吐槽,只是道了一声:“洗完了赶紧给我送过来啊!哦,对了,还有一盆……”
“我来我来!”
汪乐邦赶紧一抬手,正要进厨房。
一堆人突然一窝蜂地冲了进来,人手又抓了一颗跑出去了。
“……”
汪乐邦看着空盆子一时间无言以对。
而朱楚红正在院子里面浇花水,看到孩子们一阵闹腾,哭笑不得。
大抵也已经习惯了。
结果这一抬头,突然就瞧见一伙人从巷口走了出来,脚步匆匆。
瞧见了朱楚红那一刻,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定睛一看,朱楚红顿时脸色一变。
不是那婆娘和她家人又是谁?
恍惚间,那婆娘和其家人已经来到了院子边上,见了朱楚红,婆娘眼睛一红,开口就是哭声:“朱姐,我错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