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陷入泥潭后,就再难脱身。
想要撕裂季延非,想要在那双凡事皆不放在眼里的瞳孔里点燃火焰,想要毁灭那道冷清的身影。
脑海中不期而然地,闪过罗振的脸庞。那瓶润滑他攥的更紧了些。罗振既然已经离他而去,至少短期来看是这样,今天的季延非给他的,或许是他和其他人类深层接触的最后机会。
如果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那么为了季延非疯狂执迷的他自己,那些努力究竟算得了什么。夏郁莲偶尔也想尝尝半途而废以外的滋味。
第十八章
一出了浴室的门,他便束手束脚的,迈不开步子。发丝已经七七八八吹干,但犹带湿润水气,他的头一阵作痛。
“真的要做吗?”这是他对季延非下达的最后通牒。夏郁莲其实也没想出若是季延非临时否决,他要如何是好。
他会就此收手吗?不会。
所幸季延非的个性,向来是决定的事情,就要义无反顾地执行。
他半边身子倚在透明玻璃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纵身而下。“你以为我叫你来这是欣赏夜景?”
“嗯。”
夏郁莲用皮带绑住季延非的过程,出乎意料地轻车熟路。先从背后给予一击,令季延非吃痛迟钝,他以自己都暗自吃惊的熟稔手法在季延非的手腕处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绳结,尔后随手拿了件更长的衣物加固,并将绳索另一端捆在了束起的窗帘上。
台灯容易拽倒,桌椅容易拉动,且高度太不合适,其实就连窗帘也非理想的固定对象,可惜这间高档客房里,没有凸起的床头柱,夏郁莲心中暗暗惋惜。
他的体内留着犯罪的血液。夏郁莲第一次因为这点而感到愉悦,仿佛他体内一半基因给他带来的苦楚,可以就此抹消。
强取豪夺是获得梦想最有效方式。
被牢牢钳制住的季延非,起先剧烈挣扎,被夏郁莲一脚踹到膝盖上卸了力,这才稍稍停止反抗。
“你要干什么?”季延非的声音冷酷如寒冰,夏郁莲以前无缘他真正发怒的样子,今日有幸得见。
夏郁莲本想回复‘干你’,后来觉得这个回答太过俗套,于是用行动表示回应。润滑剂好似不要钱地挤在指尖,硬生生被送入季延非闭合紧致的穴口。
指节被挤压地发疼,难以向内挺动。周围的肠肉压迫手指的程度,应该足以把指纹的形状都烙印在上面。夏郁莲的手上有茧子,略略有些粗糙,因此勾刮之间,不由得牵连更多的神经。
从季延非身体里传来排斥的压力,充分证明了那道入口不欢迎异物的进入。夏郁莲不以为然地再往手指上涂抹更多的润滑剂,那个翕张的洞口旁侧已经湿得水光淋漓,手指进出的阻力少了许多。他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季延非自己动情了,欢迎他的侵犯。
那又如何呢?他向来是没人喜欢的,那些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们,接踵而去离开他。所以,无须思考对方的感受与否,抓住每一秒他所能拥有的东西,否则下一秒,人心两空的他唯有惨遭抛弃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