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泛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挣了挣自己被押住的肩膀,身体努力地向前倾,安以洋赶紧道:“你们快放开他。”
保镖犹豫地看了一眼夏霓虹,夏霓虹见祁泛眼里的戾气已经褪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安以洋的脸,便说道:“放开吧!”
保镖这才将他放开,一脸警戒地站在他身旁,防止他再次暴走。这次祁泛没有再起来,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拭擦安以洋脸上的泪水,小声说道:“不要哭。”
安以洋哭得更凶了,眼泪一股脑地往下砸。
祁泛替他擦泪的手僵了僵,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要哭。”
安以洋哭到打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祁泛只是不停地替他擦泪,从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安以洋没有不高兴,相反的还破涕为笑,伸手将他紧紧地抱住,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大狗顺毛:“就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从今天开始记住就行。我叫安以洋,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对方也伸手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背上轻拍,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不要哭了。”
“好的,我不哭,所以你要听话。”安以洋抱着他的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你要听话知道吗?”
“听话。”祁泛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像是在撒娇。
☆、第一百二三章
对方也伸手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背上轻拍,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不要哭了。”
“好的,我不哭,所以你要听话。”安以洋抱着他的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你要听话知道吗?”。
“听话。”祁泛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像是在撒娇。“那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安以洋摸摸他的头,从他怀里退出来。
祁泛歪了歪脑袋,继续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安以洋笑了笑,拉着他站了起来:“走,带你去洗澡。”
夏霓虹见祁泛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不由松了口气。
安以洋把人带进与卧室连通的浴室,开了灯,替他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了,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发现他手臂和脚上都有不少玻璃划伤的口子,好在都不算深,外边的血也凝固了不由安心了些:“来,站到这里。”安以洋试了试水温,把人拉到了花洒下,大致在他身上冲了一遍,“痛不痛?”
对方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看着他,安以洋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花洒固定住,站到了一边:“自己洗好不好?”
浴室很大,他完全可以去另外一头的台子上坐着等他,水都不会溅到。但祁泛又将花洒拿了下来,塞进他手里,安以洋只好继续未竟的大业,轻柔地替他打上泡泡,一边往浴缸里放水,等到水放满后便将他身上的泡沫冲掉,让他去浴缸里坐着。
浴缸里水温适宜,祁泛似乎很享受,躺下去的时候还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安以洋好笑地将他拉了起来:“坐着,给洗头。”
对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坐了起来,安以洋让他把头伸出浴缸外,在他脖颈上捏了捏,柔声哄道:“低下,低下,这样才不会弄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