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倒没感慨任务艰巨,或者是没感慨在面上。他临走时拿好图纸,又对前桥道:“殿下有野心做大产业,致力生产是一方面,也不应闭门造车,还要尽早找个可信之人管理销售事宜,为后续货物外销打通关隘。
“春台府确为好地方,北有缠腰道同兴国相连,近年多有客商往来。殿下可派心腹常驻此处,此人最好对兴国文化民俗有些了解,又是殿下亲信。”
——
3.
孟筠的嘱托就差直接说出“赵熙衡”三个字,指望将其发配得远远的。可他不知,前桥压根不认为赵熙衡和“亲信”两字挨边,更不觉得他信得过。
以她的了解,让赵熙衡独自去外地专管销售,八成利润都会被截胡进他的腰包。
可除了这个“兴国通”,便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难道为防他监守自盗,还得派个监督员跟着吗?这人油盐不进,冲谁都能吠两声,有人克得住他吗?
送走孟筠后,前桥琢磨了一下午,正没头绪,见成璧进来找她,顿时眼前一亮。
天克赵熙衡,唯有江成璧啊!赵熙衡从来没在他手中讨过便宜,打不过骂不走,只有无能狂吠的份。
她炽热的目光把成璧看得不自在,皱眉道:“想什么呢?”
不行……成璧不能去,他还要当护卫呢。
前桥歪头看他,又不禁琢磨:他当护卫以来,好像也没护卫成功过几次。魏留仙对他的期待,与其说是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还不如说是陪她偷鸡摸狗、有机会可以来一炮的床伴,工作则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啧,问你还不说话。”成璧不满道,“鬼鬼祟祟的。”
“谁鬼鬼祟祟啦?”前桥无奈,他这以下犯上的臭脾气哪有一点护卫的样子?
成璧则觑着她冷笑:“有人深夜出门,扒在人家窗户外头看,还不鬼祟?”
听他提起此事,前桥脸一红,心虚道:“……你见到了?”
“听见异响,就出门看看。我护卫当得不算合格,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成璧看她的眼神多有不屑,讥讽道,“对孟少司有心思,却不敢当面说,尽搞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冤枉!没人比我昨晚更清白了!”前桥大言不惭地把桃蕊的劝告挪用过来,“人家是宫官,是客人,强宿宫官是重罪,我怎么可能有心思?”
“宫官怎么了,你若想要他,不过是跟元卿殿下打个招呼。”成璧幽幽道,“还以为你是去找子昂解闷儿,没想到是孟筠。”
“我……”前桥根本不知孟筠身份,以为成璧此话只是吃醋,转变路线哄他道,“……我是睡不着,想去找你来着,看他那里亮着灯,就有点好奇……”
成璧不信她的鬼话,却听出她讨好之意,挑眉道:“找我?我又没法侍候你睡觉。”
“是没法,但我们可以躺在一处。”
前桥搂住他脖子吻一下,见他脸红无话,借机在耳边呢喃道:“对哦,你都好久没陪我啦……”成璧低垂着眼,喉咙一动,发出声含混的“嗯”,前桥便心领神会,松开双手,将一个丫鬟唤来。
“去告诉庶卿,江公子今晚在我处歇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至于梁穹想不想来,看他自己吧。
成璧见房内侍奉之人尽数出去了,羞涩地拉她的手,被前桥拍拍肩膀:“愣着干啥?脱衣服啊!”
“猴急。”嘴上的不满犹带笑意,成璧乖乖听命,将上半身脱了,赤膊与她拥吻。前桥手指划过成璧身上的肌肉线条,忍不住在心中和昨晚孟筠胴体暗暗比较,伸手在他裤带处一解,高昂的硬物便从脐下探头。
成璧闭着双眼,将阳具蹭在她掌中来回摩擦,口中溢出轻微喘息,前桥见状附耳问道:“这么敏感,你多久没自己弄了?”成璧含糊道:“没你在,我不愿弄。”说罢,又去吻她。
都是不能同房,梁穹与成璧态度截然相反。梁穹崇尚及时行乐,成璧则是绝情断欲,再加上他习武者的坚持,一向排斥手淫,此刻攒了满腔欲火亟待发泄。趁梁穹尚未过来,抓紧时间与前桥耳鬓厮磨一番,终于受不住她的抚弄,将精液泄了一身。
成璧素了多日,终于如愿,喘息良久,又侧身与她缠绵交吻。而后唤人送来浴桶清洗身体,前桥却道:“你用帕子沾了水擦吧。”
成璧满腹狼藉,羞涩道:“这回泄得格外多,擦不如洗了干净。”
前桥坚持道:“还是擦吧,你若嫌擦不干净,可以洗好帕子拧干,擦好几遍。”
成璧拗不过她,只好如她所愿,用帕子沾了水擦拭。
前桥看着他双臂肌肉随着动作膨起来,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成璧拧毛巾果然耐看。这场景也算是给昨夜偷窥做了些想象上的延伸,若是此刻擦身子的是孟筠,一定也赏心悦目。
成璧看她诡异的微笑心里发慌,道:“笑什么?”
“笑你魅力十足啊。”前桥才不会对他讲自己的意淫,只赞道,“小郎君长的好看,身材也妙,府中谁都不及你。”
“等会儿庶卿来了,你有胆再说一遍。”
成璧刚调侃完,梁穹就出现在门口。他一进内室就闻到满屋未散的旖旎气味,看着成璧仍旧硬挺的阳物和地上放着的水盆,已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道:“每次我来时,就已结束了。”
成璧则嘿嘿一笑:“庶卿,公主有话对你讲。”
梁穹看向前桥,对方正掐着成璧脖子将他推倒在床上,引来成璧夸张的讨饶。他便坐到床边将打闹的两人拉开,问道:“在下见孟少司带着图纸离开,殿下是想用他了?”
“是啊,他挺有见地,确实能帮上我。最近我还想带他去厂里看看。”前桥不再和成璧打闹,问梁穹道:“你觉得有谁适合去春台负责销售?”
梁穹心中已有答案,还是故作沉吟:“按说郡卿合适,但他终究是郡主府人,殿下恐怕调派不动。”
前桥抿嘴一笑:“他这人无利不起早,只要薪酬到位,别说是春台,让他去西梧都干。我只担心没人看着他,他会吞了我的钱,或者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成璧,意识到若派成璧去当监视器,自己也不能与他时常相见,摸摸成璧脸蛋,就更不舍得让他走了。
“先睡吧,我明日去厂里看看再做决定。”
——
嗷,我觉得我需要聘用一个私人编辑,我简直太拖延了!狗没拿塞!
(我今天要连着码字补上,不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