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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继续祸害队友(勇者的场合)(1 / 1)

自打几年前离开村庄、踏上打倒魔王拯救世界的道路以来,年轻的勇者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之事了。

比如曾经的地狱魔王居然可以作为神官混进他们的队伍里,而且教廷居然一直都没发现不对……之类的。

总之,经过这几年的在大陆各大种族的地盘里跑来跑去的旅行,勇者觉得自己应该也算是有了足够多的阅历了。

可现在,在看到法师分开双腿向他展示的那个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性身上的器官时,他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脑子死了机。

“那……那是什么?”

好半天后,他才干巴巴地问了这么一句。

“如你所见,是女性的性器官。”法师回答他,并顺道又用手摸了把他的性器:“喂,别这个时候萎了。我还需要你帮忙呢。”

勇者:“……这踏马谁不萎啊?!”

何况他都被晾了多久了?!萎了也正常吧?!

“是吗?”金眼睛的法师微微偏头,“可是里不都是见到了反而会立刻就硬起来吗?”

“你看的那是什么啊——不是,你以前都是在逛些什么网站啊?果然你这人一开始就不直吧?!”

“你知道我逛过什么网站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急迫,伊苏特有些不耐烦了,“好了,讨论我俩到底谁不直的问题先放一边,我们还是先速战速决吧,不然再等会天就亮了,魔王都要起床了。”

“他不到日上三竿绝对不会起来吧?”勇者吐槽他们的另一个队友,并在看到眼前的法师真扶着自己的性器要坐上来时感到了点难以形容的慌乱和紧张:“所以…那个代价就是要做这些吗?”

“嗯。白天时这玩意儿一直在发痒发热,还不停流水,用了魔法也没办法抚平。”伊苏特略微起了点身,用一只手扶着他这个话多的队友的性器,开始试探性地用那个新生出的器官去蹭那根早已兴奋起来的性器。“只能先这样了。”

身体里的痒和热在那处娇嫩的器官被带着灼热温度的性器的顶部顶开两侧唇肉时似乎被抚平了一点,他感到自己的那处过分敏感娇嫩的器官的紧张而激动的颤抖,并充满渴望地蠕动出了更多粘腻的液体,期待真正地吞进男人的性器。他的小腹也在微微颤抖,酸而胀的热流堵在那里,让他也有些四肢脱力。

“哈……”

他听见一声饱含着渴求的喘息,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下面的人的。

“……你…你不做润滑吗?”

身下的年轻人在这时紧张而虚弱地问了他一句——满脸通红,看上去显然也是正紧张而激动着。

很正常。欲望这种东西,从不和理智走一条路。

“太麻烦了…”伊苏特回答,他缓慢地呼吸着,动作生硬地调整姿势,试图让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只要尽快地射了精进去就行…魔法可以减轻不适……”

好不容易对准了位置,但狭窄的穴口刚吞进顶部的柱头就已让他浑身无力,感受到了更多的酸胀感和身体上的另一种害怕和不适应这感觉的抗拒。

他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试图躲避这酸胀感,但穴肉已吞进一部分性器,即便夹紧腿也无法避免他人的身体的一部分已进入自己体内的那种胀和轻微的疼,还有热——属于他人性器的灼热。

“唔……!”

勇者低低地叫了一声,恋爱都没谈过的救世主当然受不了这种刺激,现在正舒服得要命,一边想要更多地进入那个温暖湿润并且柔软地蠕动着服侍自己性器的地方,一边又感到羞耻和抗拒——还是那句话,欲望和理智总是不走一条路。

“你……你放开我…!把咒解开!”

他喊。但自己也说不清是想解除禁锢后推开对方,还是想更快地满足自己的被卡在开端的欲望。

“不行。”伊苏特拒绝道,皱着眉又努力把性器往体内塞得更深一些,发出急促而紊乱的喘息:“都……都到这步了……你就认命吧……而且,你又不会受伤…我才是那个更容易受伤的吧……哈……好胀……”

“那你为、为什么白天不说?”

白天说的话,他们就可以尽快赶到附近的城镇里去,然后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想是这么想,如果法师真要去城镇里随便找个男人做像这样对他做的事,他又会难以形容地感到不适和不舒服就是了。

年轻的勇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进入了彻底的混乱状态。

害他如此的人却似乎毫不在意,大概的确能够做到随便找个人帮自己解决问题的事。

伊苏特仍在努力把进入体内的性器吞得更深:“明明是白天你们都不肯信我,觉得我说不舒服是又在耍花样…呜……而且…我也以为我可以解决……”

结果到了晚上反而越来越过分,如果不快点解决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浑身的热给弄得彻底失去清醒意识——然后第二天,另外两个家伙也绝对不会自愿来帮他。

所以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来了。

“呜……!顶…顶到了……不、不行……”

在咬着牙强行进入到某个深度后,他停下了动作。在身下的人强忍着抓狂的表情注视下又艰难起身让吞进体内的性器从滑腻穴肉中滑了出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受够了理智与欲望的纠缠折磨的年轻的勇者问:“要良心发现…就快点把我解开…!再搞下去就真要被你彻底搞萎了!”

“急什么?”伊苏特用手撑着地面,抖着腿努力缓了缓呼吸,“这玩意儿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再进去就要流血了……我才不要,又痛又搞得血糊糊的——怎么?你难道有什么一定要破处见血的恶趣味?”

勇者:“!!我才没有那种性癖!!而且我也是处男好吗?!”

“那你就闭嘴,没有经验的处男。”

俯下身拍了拍从各个角度都很急的人的脸,伊苏特这次没有起来——太累了,也浑身太无力了,他动都不想再动。把手放到小腹上,他伏在身下的人身上,脸靠着对方的肩膀,低声念了段咒语。

他试着强行动用魔法催熟体内还在饥渴而急切地微微抽动的器官。

根据以前看到过的科普……女性性器官发育成熟后,在经历初次性行为时就会极大减轻疼痛,并且可能不会流血……

希望有效吧。

“好……好了……”

短暂的魔法结束后,他再次艰难地继续之前的努力。

这一次,在顶到那处应当是处女膜的地方后,疼痛的确减轻了不少,血的话……没闻到血腥味,看来有用。

“呜……”腰彻底没力气了,进到一半时埋在体内的性器带来的灼热和酸胀感已彻底盖过那种难以控制的痒与热,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停下了。“草……好胀……好累…”

他再次趴下来,抱住年轻的勇者的肩膀。

“好了,您快点射精吧。”

勇者:“????”

“你究竟是在拿我当什么东西?!”他喊:“怎么可能就这么射了啊?你至少动一动啊!”

“……真麻烦。”

他听见伊苏特在自己耳边嘀咕了几声:“处男不都该是秒射吗?”

但到底还是尽力撑身子,用最后一点力气开始上下地吞吐着体内的性器——但做得很敷衍,比起性爱更像是在完成任务。以至于都没怎么能顾上他这个被迫帮忙、又被迫献出贞操的人的感受。

“??说的好像你之前不是处男一样!唔!你…你轻点……快被你掰断了……我以后要是硬不起来绝对是你害的……而且,你这样就行了吗?你不是也根本没爽到吗?”

“我又不是为了爽才来和您做这个的。”

伊苏特回答,“好了,快点射吧……哈……我还要清理身体…然后回去休息……天亮了的话…呜…容易被魔王发现……你难道不会尴尬吗?”

勇者:“半夜来强行爬我床的你才该是尴尬的那个吧?!我明明是被你强迫的!话、话说……射精进去的话,真的没问题吗?这个代价持续的时间是……?”

“我不知道。”伊苏特喘息着,“不过,子宫的话,我似乎也有,并且的确是具有生育的功能的,怀孕的概率……是存在的……也不确定代价的完成,是否需要把生育也算上…但……如果一定要生育的话,我还是比较乐意和您的。”

“什么?”

勇者愣了一下,像是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说,”伊苏特耐心重复了一遍,他感受到了体内性器的颤动,因此暂时停下了动作,转而贴在年轻的勇者耳边低笑着,手指轻轻抚摸勇者的金发:“如果一定要孩子的话,我更想要金发的。”

勇者:“…………”

“而且,您比较有道德感,我绝对可以借此一辈子赖着您。”

“…………”

不知为何居然略微被刚刚那句话触动到了的勇者:“你这家伙——”

但,或许也正是那句关于孩子的讨论,他终于射了精。

一个众所周知的规则:魔法是交易。

在这个世界,人类并不拥有魔法——法师们的魔法是交易而来的。

向巨龙之王献出宝石黄金,得到有关严寒的魔法;向精灵王献出珍贵的花卉,换来关于自然与生命的魔法;向海妖的君王献上陆地才能有的产物,便得到与海洋和风浪相关的魔法……

当然,还有更多,是那些处在混沌的夹缝世界中静静凝视人间的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其本质是什么的存在。它们掌握的权能繁杂而丰富,收取的代价却全凭它们的喜好。

眼睛、牙齿、血肉、刚出生的婴儿无罪无辜的灵魂…收益越大,风险越大,不是吗?

法师们每一次绘制法阵、吟唱咒语,都是在与他们希望与之做交易的存在沟通,他们提出请求,付出代价——有时是在使用之前,有时是在使用后——然后用出魔法。

所以魔法成为禁忌。

因为只与掌管权能的那些现实的异族们的君王做交易总是会不那么自由,这些异族的君王忌惮人类的野心与欲望,不会把最好用、最珍贵的魔法交易给人类的法师。

因为法师们总是不会满足的,他们学习魔法不是为了只玩玩一些小奇迹的。他们需要更多种类、更强力量的魔法——所以法师们总会和那些夹缝中的存在要不就是地狱里的魔鬼做交易,赌徒一样地在交易中付出代价。

在过去,在以前还没有离开村庄的勇者才刚刚认识伊苏特的时候,伊苏特便曾向他演示过一次使用魔法的“代价”。

那一次,伊苏特用魔法倒转了躺在病榻上的母亲的身体状况,让他有了机会在离开村庄前与母亲进行最后一夜的母子相处。

那时,伊苏特告诉他说:“生命力的流逝不可挽回,衰败不可阻挡。即便是精灵和教堂的神官也无法延缓衰败的脚步——那是他们都要遵守的禁令。所以,我只好和某个不会遵守这禁令的家伙做交易了。”

“您在出发前就欠我一大笔了哦,亲爱的勇者阁下。”

而之后,当黎明到来、他放下母亲已变得冰冷僵硬的手走出房门,来到坐在屋外的槐树下的披着灰斗篷的伊苏特背后时,伊苏特转过头来,那双蜜酒般美丽的金色眼睛便让他感到惊恐地失去了光泽。

法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轻飘飘的,似乎毫不在意:“这就是代价。勇者阁下——它拿走了我的眼睛,时间是一个星期……是个划算的交易,不是吗?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麻烦您来照顾我一下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对魔法本质的初见,他才真正下定决心,跟着这个突然在某个夜晚来到他的窗前、敲响他的窗户,对着他喊出“勇者阁下”的人一起,踏上打倒魔王拯救世界的路。

……虽然后来他才知道他们这个打魔王的队伍里居然还混了个曾经的地狱魔王就是了。

——那么,这一次呢?

这一次付出的代价,又会持续多久呢?

这一次,他也需要帮忙,照顾好那个需要付出代价的家伙吗?

不知不觉间走神回忆起了过往的勇者突然反应过来,他仍然还在禁锢的魔法控制着,除了能说说话、眨眨眼睛,其余的地方连根手指头都不能受自己控制动起来。

而他回忆中的主角则还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纤瘦手臂搂着他的肩,脑袋埋在他的颈边,赤裸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柔软触感与滚烫温度隔着衣服的布料也能传递过来。

他已经射了精——算不得好的体验,身上的家伙压根就没考虑过让他们两人中的哪怕一个能够爽到,纯纯的只当完成任务。所以,他一直都处在个既难受又似乎爽到了的尴尬位置上。

不过,也许是因为累了,身上的家伙在完成任务后并没有立刻就起来,也没有说要改变姿势。仍旧就这么趴在他身上,柔软穴肉还把他的已经半软的性器包裹着,温热肉壁轻轻地蠕动抽搐着,正从交合的缝隙中挤出一波波滑腻的体液——混杂着些许浑浊的白色,让他在看到时便难以控制地脸红发热了起来。

“喂……”

他闭了闭眼,用声音去提醒身上的家伙:“你现在结束了,该起来了吧?”

“……唔…”

抱着他肩膀的人在他颈边蹭了蹭,只身体微微扭动几下。“等一下……我太累了,让我休息会儿先……您怎么…老是这么急?”

他听见那个似乎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家伙在自己颈边的带着笑意的疲惫声音,感受到一股湿热的微风在颈边肌肤上的骚弄。

“怎么,您难道不想重新来一次?刚刚不是一直在怪我弄得太敷衍,压根就是在拿您当工具吗?要不要我补偿您一次呢?勇者阁下。”

勇者:“谁、谁要啊?!”

他恼羞成怒:“我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在被强迫好吗?!快点起开,然后解开我身上的魔法!!”

“好吧好吧。”

身上的家伙终于肯听人话了:“您还真是麻烦……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的。这算什么?爽完就进入贤者时间?”

“谁爽到了啊?!”

勇者继续嘴硬。“而且,就算有同情心,也绝对不能对你用吧?全世界谁不知道怜悯同情你只会害了自己这个道理?”

“?您这是污蔑!巨大的、没有根据的污蔑!”

伊苏特撑着地面抬起了上半身,并顺道拍了一把他的胸膛,表情看上去很有些受伤——但说实在的,这家伙的演技真是假的要命。

“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个连对我好的人都会坑的人渣啊!”

勇者面无表情地呵呵一声。

“需要我帮你回顾一下,之前你在旅馆里把我往对面房间的黑魔法师和他的死尸军团里推的事吗?”

还说什么“快上,我已经给你加好buff了”。

结果实际上却是躲在一边,提供一切除实际帮助外的帮助。

“…………”

身上的家伙果然假装没听到的转移话题了。

“好吧…起来就起来……记仇又小心眼的家伙……”

“…………”

勇者静静地看着这个从来都是死不悔改、绝不会有任何愧疚和忏悔之心的家伙表演。

黑发金眼的法师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小腹,嘟嘟囔囔地说着些坑了人还要倒打一耙怪别人不够宽容的气人话,苍白而肉感的大腿在透进帐篷里来了的月光照射下微微颤抖着,像是有些受不住吐出埋在体内的性器时的被不慎刮过敏感肉壁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少年外表的法师的急促呼吸,同时他也听到了自己的同样急促而紊乱的呼吸。

“你、你就不能快点吗?”他问,额上已浸出了汗水。

而身上的人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下巴上也同样凝结了滴在月光下晃动水光的汗珠,和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一样,都是要掉不掉的模样。挺直的纤长脖颈上也似乎在发着水光。

“我也……哈…也想啊……肚子好难受…草……明明没有完全进去……为什么会……会这么深……呜……您究竟吃什么长大的啊?不知道……不知道过大过长也是…哈啊……也是不正常的吗?”

勇者:“……我就姑且当做你是在夸我吧。”

“咦你说话真恶心……呼、呼……好、好了…就差一点……话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又硬了啊?!”

“你一直在这磨蹭我不硬才奇怪吧?!”勇者崩溃大喊:“能别废话了吗?你快点吧——唔…!”

在最后只剩下顶部那一小部分的时候,身上的人磨蹭得格外久。散发腥甜气味的粘腻水液从那道被撑开的肉缝里淌个不停,弄得他的性器也是一片滑腻。

这似乎也让身上的家伙自己都没察觉地喘息起来,双腿打着颤地又想合拢夹紧在一起逃避或许应当是块好的难受、又两边腿肉刚挨到一点就立刻颤抖着分开。简直让人分不清这人究竟是想重新又把他的性器吞回去,还是要赶紧离开了——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对方做出什么决定。

但最后,腿的主人颤抖几下,到底还是咬着牙手臂用力让自己彻底从他身上起来了。

那口肉穴也因此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啵”的一声,彻底吐出了他的又再次兴奋站立起来了的性器。原本隐秘狭窄的肉缝现在两侧唇肉微微翻开,使藏在里面的结构水光粼粼地展现在了空气中。

并轻轻抽搐着,在不受堵在体内的性器的阻隔下吐出更多粘腻的、混着浑浊精液的液体。

“哈…哈……终于……”

他看见伊苏特似乎也红了脸,苍白面容上挂着显眼的嫣红,使那张脸显得更加艳丽些许。伊苏特喘息着,黑发被汗水黏在身上,微微隆起的胸脯随呼吸而起伏,连同立在上面的鲜红乳果也似乎蒙着层水润光泽般诱人。

“您真是麻烦死了。”缓过来的人瞪了他最后一眼,“下次我还是到城镇里去随便找个人算了。”

接着便身子一歪倒在了他身上。

勇者:“???你等等——”

“先把我身上的魔法解除了再睡啊!!”

“所以,”

灰色及肩长发、绿眼睛、穿着代表神官身份的长袍的魔王双手抱臂,那张从他曾经身为魔王的身份来看显得与身上的神官长袍有些过于贴合了的、带着点冷漠凌厉和圣洁味道的脸上挂着一点都不透出真实笑意的笑:“这就是你们俩在我睡觉的时候滚到一起、连早上我起来了你俩都还抱在一起亲热的理由?”

勇者:“……说什么亲热……”

他试图狡辩:“我们只是太累了就躺在一起睡着了而已!”

毕竟昨晚法师搞的那些确实除了少量的爽以外就只有大量的累了——尤其后面这人还就这么放着又被弄得硬起来了的他不管直接睡着了,他既难受又尴尬,无论无何都丢不开羞耻心在身边睡着个刚和自己来了个负距离接触的人的情况下来自己解决。

因为只要他把手放到自己的性器上,他就总是控制不住地会把目光和思绪都一起飘到那个睡在一边的人身上去、落到这人即便在昏暗夜色下也看上去格外显眼夺目的雪白柔软的胸脯和立在乳尖上的鲜红乳珠上。

当然,还有同样白得晃眼的纤细的腰身、唯独显出点肉感来的大腿和臀部,以及,附在双腿间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体液。

他的脑子不可避免地开始回忆之前的那番带着少量快感以及更多的羞耻和尴尬和未得到真正满足的难受的感觉……想着想着,他便不得不抓狂地将自己的动作打住了。

所以,他后来是索性就这么把自己晾着让自己又萎下来的。

身心俱疲之下,他还得在自己的良心和道德的驱使下,把那个心大地睡着了的家伙翻过来,忍着发烫的脸用行李里带的干净手帕替这人擦干净腿上的东西、收拾好其余的残余,把人塞到他的毛毯下裹着免得生病着凉——虽然他们队伍里是有个能用治愈术的神官前魔王芯,但能不必要有的生病还是不必要有比较好。

搞完这些,他也累的要死,明明想的休息会儿就把跑到自己帐篷里来的人从哪儿来丢哪儿去,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头就睡了。

而且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第二天的早上,醒来的魔王奇怪往日起得挺早的两人怎么这时候都还没起床,去了法师的帐篷里还没找到人,以为是法师又在整什么新的给他们添麻烦的花招——某种程度上,这的确算是真相——于是便来到勇者的帐篷里。

并看见他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的两人躺在一张毯子下,一个什么都没穿,正抱着另一个的手臂,两人睡得格外安详甜蜜。

仿佛自己一瞬间成了某种不合时宜的局外人。

……一想到这个,曾经的地狱魔王就觉得他的拳头硬得格外厉害。

“是吗?”他冷笑一声,格外阴阳怪气:“那看来你俩昨天还弄得挺累啊,我今天早上还来得不是时候了。”

“不…不是……”年轻的勇者瞬间溃败,并羞耻捂脸蹲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直到这个时候,旁边摆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的另一个当事人才终于开口。

“好了。”

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因昨天的事而感到什么尴尬之类的情绪、和过去的德性毫无差别的法师轻飘飘地插入了对话:“我们又没吵到您,昨天您不还是睡了个好觉吗?就不要斤斤计较了,陛下。”

“您再说下去,我们的勇者阁下就要因为羞耻而提前到地狱去了。”

魔王:“……是吗?那可不巧。托你的福,地狱可早就不归我管了。”

——现在外表看上去与普通人类并无太多差别的魔王,只在过去的一千年之前的时光里对地狱享有掌控权。

千年之前,他丢下地狱来到人间,从此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而被他丢弃的地狱也从此迎来真正的归属于地狱、同地狱的所有居民同呼吸共命运的新王。

而在经历千年时光后,他这位曾经的地狱主宰的痕迹也都消失在了流逝的岁月中。就连人世的关于地狱的典籍中,那些他曾拥有过的称号与他的事迹也都被与现任的魔王混淆。地狱也被认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主宰、一个光明之敌。

甚至现在,他还能直接伪装成神官,获得教廷的认可混在要去打倒现任魔王的勇者身边。

不过关于这些,魔王本人也并不想在除阴阳某个人以外的时候提到就是了。

他盯着面前的法师:“还有,既然你昨天白天时就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早说?非得大半夜跑去干这事??”

“……我白天说,”被他盯着的伊苏特很快回答,“也得干这事啊。”

魔王一噎。

“那我还得感谢你首先决定去霍霍勇者了?”他阴测测地问。

“?那倒不必。”

伊苏特略感奇怪地看他一眼,仍旧没在意他话里带的刺:“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要去打扰您——哪怕没有勇者阁下,我也不会去打扰您的。”

“嗯……怎么说呢。虽然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不能对您做什么,但另一方面,”金眼睛的法师顿了顿,然后挂出了个看似礼貌却又能气死人的微笑,“我在生理上也不太能够接受让您来帮我这种事。”

魔王:???

他感到了莫大的羞辱,并因此而震怒:“你还嫌弃起我了?!”

“不是嫌弃,是不能接受。”伊苏特耐心解释道:“我说了,这些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异样……那套多出来的器官是完整的,生育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代价的内容又是必须要接受精液……您应该也不想和我搞出需要考虑如何打胎之类的问题的麻烦来吧?陛下。”

“虽然按理说恶魔并不是由具有生育功能的母体孕育出来的,恶魔应该不具备繁衍的功能……但您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恶魔,同样的,我体内现在的那套器官也不能完全算是正常的人类的生育器官……谁知道情况会怎么样呢?如果真出现了那个可能的话,我们俩都会有麻烦吧?”

魔王:“…………”

的确,恶魔虽然并不具备繁衍的能力——所有的恶魔都是由地狱用黑暗与堕落孕育而出的。但魔王不算真正的恶魔。在他掉下来之前,他是站在光辉之国上的光明之子,辉煌、荣耀,从诞生之初就手握特权的恩惠,连星辰都是在他的安排下被散播到广阔宇宙中去的。

而离开地狱后,他又在人间浸染了足够长的时间,他的身体现在也是血与肉构成而不是纯粹的光与热……所以,他现在还真有可能和普通的血肉构成的地面的生灵一样,具备他压根就不会考虑和使用的繁衍后代的能力。

“……够了。”

他脸色难看地挥手打住面前的法师:“我知道了。不用再说这些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上的话了。”

伊苏特微笑:“您能理解就好。”

“那……你这个代价到底是怎么回事?”急需转移话题的魔王继续问:“做完这次后,还没有结束吗?”

“嗯……身体上的变化并没有消失。看来应该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伊苏特回答,“不过,那种麻烦的热和痒的感觉没有再出现了,大概是隔断时间才会出现需要做一次的情况吧。”

“隔段时间?”

魔王扭头,看向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对话的金发的勇者,语气略有些古怪:“你下次也是找他?”

“不过,和我有怀孕的可能所以生理上不能接受,和他你倒是挺能接受呢——怎么?他没有生育能力?”他最终没忍住还是又阴阳怪气了一下。

“……您这话可对我们的勇者阁下有些太过分了哦,陛下。”

伊苏特仍旧微笑着:“下次就下次再说吧,我应该会去找个合适的普通人……只要用魔法在事后抹去记忆就好。至于和勇者阁下……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而且。”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勇者,目光落在对方的那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发上,语气中不由得带了点轻快的、狡猾的笑意:“勇者阁下脾气很好。”

“您看,昨天我跑去找他帮忙后,他不仅没有在我睡着时趁机把我踢出来,也没有在事后找我算账,不是吗?”

“俗话说得好——柿子要挑软的捏嘛。”

正在为他说的“下次应该会去找其他人”感到点微妙的不爽和难以接受的勇者:???你昨天可不是这个说法——

魔王:“………啧。”

一切的起源,还要追溯到一周前。

大概一周前,他们在这趟旅途中救下了个差点被自己的父亲献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当祭品的女孩。

那女孩才十六岁,瘦小干瘪、麻木颓败,露出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痕迹。她的父亲是个半吊子魔法师,靠着本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封面写着《黑暗圣典》的书走上使用魔法的路,又按照书里的内容信奉上他以为的“黑暗之主”,并伙同他的几个同样痴迷这类事儿的朋友在他女儿身上做实验。

他对他的女儿施暴,并放任他的女儿被其他的那些男人侮辱、伤害,就为了让那女孩在污秽与痛苦中成为“猩红恶母”,然后被他献给他的那个黑暗之主。

他们在那女孩将要被献祭的时候踹开了地下室的门,勇者解决了那几个丧心病狂的邪教徒后魔王便用两根手指拎起了那本书。

“不是地狱的。”他闻了闻那本书后嫌弃地说:“没有硫磺味。而且地狱应该没人敢自称黑暗之主——除了那个被你背刺的倒霉蛋。”

“猜到了。”

被他又在最后嘲讽了句的法师回答:“他们确实没那么没品。”

然后走到那已经失去清醒意识、正呆愣地坐在地下室里血淋淋的法阵中央的女孩身边,伸手晃了晃女孩的眼睛确认女孩已经对外界做不出反应后便直接掀开了女孩上衣的下摆,将女孩小腹上的那个古怪妖冶图案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果然……献祭的仪式已经完成,现在打断已经来不及了。”

勇者:“……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法师把女孩的上衣衣摆放下来,态度随意地耸了耸肩:“跟那东西重新谈一谈让它换个祭品呗——比如你手上那几个。”

“…………”

手上那几个,是指已经被勇者制服了的几个邪教徒们。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人都还毫无忏悔之心,女孩的那个父亲甚至还在咒骂着他们“胆敢阻挠主宰的伟业”、“必将在终结之日到来时受到惩罚”。

因此,勇者只短暂停顿了几秒钟。

“那就谈吧。”他说,并用佩剑的剑柄砸晕了聒噪烦人的人:“教廷那边的报告由我来写。”

于是,就这样。

法师拿过那本书,随意地翻上几页后就蹲下来,把地上的那道法阵修改了几个符号,改变了整个仪式的语言,向那个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存在发出了交易的请求。

后面的事,由于法阵亮起了过于刺眼、又带着过于浓郁的阴冷黏稠的亵渎气息的红光——这光甚至还被曾经统治过地狱一段时间的魔王给出了“好恶心”和“想吐”的评价——包裹了站在法阵中央的法师和女孩,他们就完全不知情了。

交易究竟是怎么谈的,他们也不知道。

只知道最后,女孩的确获救,教会接到他们的信息派了人过来,接手了女孩,将她带回教廷治愈和安抚,并有必要的话将为她抹去那段充满痛苦的记忆。那些邪教徒则都在那场交易过后死去,只有勇者在面对教廷人员的询问时沉默一会儿后说了句“我会做出合理解释的”。

…………

回顾了那段经历后,勇者一时不免感到些许不安。

“所以,是那次交易的事吗?”他问:“但是为什么…代价会在一周后才出现?”

一般来说,收取代价都是在交易前和交易完成后才对。

“应该吧。”相比于他的紧张不安,伊苏特的表现却显得格外平静淡定:“其实也不算是一周后才收取的代价……我之前不是发了次烧吗?那个时候起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那时候,你们俩倒是都觉得我是在故意装病拖延时间呢——话说你俩是不是对我有些过于恶劣了啊?我们难道不应该是偷摸大鸡吗?”

“那是因为以你的身体情况,”魔王绝不接受这样的责怪,“生病发烧这类事本来就不可能会出现。”

当那个疯女人的诅咒是什么?死都不会死的家伙说什么感冒发烧了谁会信啊?

“而且,我们为什么会对你态度恶劣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就不能对你自己的信誉和风评有点逼数吗?谁会上了你一次当后还再上你第二次当啊?勇者,你要记住,不要随便对这家伙心软——只要你敢对他心软一点,他就敢得寸进尺在遇到麻烦时把你太奶从坟里挖出来给他挡刀献祭。”

伊苏特:“!!我哪有这么干过?!您不要凭空污人清白!而且您又没有太奶来给我献祭!”

“我见过其他人的太奶被你献祭不行吗??”

“——好了!”

勇者打断他们的无意义争吵。

“太奶的事先放在一边。”他说:“先让我们继续讨论那场交易的事。”

“当初的那个交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拿那双格外纯粹明亮的蓝眼睛盯着伊苏特看,绝不允许面前的家伙再拿轻飘飘的笑和胡扯的话打岔:“法师。”

伊苏特:“………”

“没发生什么。”他心虚地拿手指缠自己耳边的头发,眼神也飘在另一边,不敢与那双蓝眼睛对视:“拜托别这么看着我,您知道我受不了这个的!我当初真的就只是发出了个更改献祭内容的请求而已……真的!”

“不过,看来那个东西是在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这也正常,它本来要的就是一个属于它的猩红恶母,换成几个没用的蠢货的灵魂也并不能满足它。所以现在,我猜它应该是想要我代替那女孩成为它的猩红恶母吧。”

突然发育起来的胸乳和多出的器官,以及必须要与他人交合、被他人在体内射入精液才能压下的热与痒也是因为这个。

——根据那本书里的内容,“猩红恶母”就是那个所谓“黑暗之主”的娼妇,是巴悖伦、是行淫的荡妇,承受一切欲望、盛放一切污秽,并要诞下亵渎之子的母体容器。

“黑暗之主”不需要纯洁的处女,它要的是淫秽的娼妇,它要它的娼妇足够放荡淫乱,这样,它才能在它的娼妇体内孕育一个污秽而亵渎、且拥有实体、能够不受限制地干预这个物质世界的子嗣。

不过……

伊苏特隐晦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着衣物下的肌肤传来的热度,忍不住轻笑一下。

那东西似乎对他挺满意的,他恐怕就算不严格按照猩红恶母的培育方式来,到了一定时间,那东西也还是会来找上他吧。

看样子,大概是看上他的魔力质量和体质了,觉得他能诞下一个更强大、更优秀的子嗣。

……啧,麻烦。

他这么想,又重新看向另外两人,知道他们也想起了那本已经被他们给上交教会了的书上的内容。

“哈,”魔王扯了扯嘴角,“那东西还怪会想的。”

“不得不说,我有点被恶心到了。”

伊苏特:“……但愿您说的恶心指向的对象不是我,陛下。”

魔王扭头,懒得再看他。

而勇者,则眉头皱得更深:“没问题吗?要不要让教会的人来……”

“?您怎么想的?”但伊苏特惊愕地看他一眼后,反应强烈地选择了拒绝:“我才不要。”

他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才不要那些东西插手!我讨厌教会的家伙,尤其是那些烦人的天使——不如说,我对祂们是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完全不能接受!我对祂们严重过敏!”

“要和祂们相处我还不如去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生孩子呢。”

“再说了!”他凑到魔王跟前去,十分亲热好哥俩地搂住魔王的脖子,震声:“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个曾经的站得最高的光明之子!他都解决不了的话叫其他人过来又有什么用?对吧陛下?”

魔王:“………”

他选择默默地抬起手来,抓紧某个家伙的爪子,又默默地用力,给扒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来了个标准过肩摔。

“——再拿我黑历史来叫我试试呢?!”

年轻的勇者拿自己的两位同伴毫无办法。

按照之前的计划,在今天天黑前,他们本应该已经赶到雪山脚下的镇子里,并在镇子里休息且补充相应的物资,准备拜访建在雪山之上的巨龙之国。

但现在,太阳已经升到天空正中,他们却还没有开始赶路,甚至连帐篷都还没收好、午饭也没有准备,比预计的时间已晚了一大截。

而这一切,都显然与某个人脱不了干系。

“………”

不得不接受时间已来不及了的事实的勇者忍不住又一次地看向面前的人。

在他的面前,刚因为嘴贱手欠被魔王来了记过肩摔的法师正在用简单的治愈术给自己手上擦出来的那点破皮疗伤——是的,法师也会一些只有教会的神官们才能用的治愈术之类的神术,但据他自己所说,他并不擅长。毕竟神术需要虔诚的信仰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

神官们的神术也是一种特殊的魔法,只不过他们请求的对象是坐在光辉之国上的仁慈主宰、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虔诚的信仰而已。

至于魔王为什么能不需要向教会的神献出信仰也可以用神术……大概也是与他曾经的那个光明之子的身份有关吧。

总之,法师的治愈术并不强,只能治愈些小伤、清除些简单的负面状态——勇者见的最多的,是这人喝醉之后拿治愈术给自己醒酒。

“……有必要吗?”

在看着面前的家伙连手臂上的那一点顶多也就擦破点皮的伤也要用治愈术来治愈后,勇者开了口:“只是点擦伤而已。”

这人也太娇气了吧?

不过……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时看见的这人脱下那件斗篷时的身体——苍白、瘦削,但细腻柔滑如毫无瑕疵的凝固脂膏,在月光下晃着莹润诱人的光。

使那两粒在微微隆起的柔软胸乳上挺立的乳珠如雪地里的红梅般鲜艳诱人。

……那些肌肤上的确没有一丁点伤疤之类的痕迹。

与其说是属于某个活蹦快跳地将足迹踏遍了几乎世界每一个角落的流浪法师,不如说更像属于一个被娇惯着长大、从没受过任何苦和伤的富家小少爷。

连只是轻轻握住那滑腻柔软的腰肢、抚摸那微微紧张地颤抖着的苍白纤瘦的肩膀,都似乎能在那些娇嫩过头的肌肤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但他昨晚被禁锢的魔法控制着,并没有、也不能伸出手来去验证……

等等!

年轻的勇者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回味并且遗憾昨天的经历了啊?!

昨天的事明明除了尴尬和羞耻,就没有更多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体验了才对——当然,还有被某个家伙单纯只为完成任务给弄得不上不下、显得格外折磨的快感。

但……这么一说起来,他又记得,面前的人昨晚似乎也同样没有什么显示出“体验不错”的迹象……甚至好像连硬都没有硬……

那口包裹着他的柔软湿热的肉穴也同样,似乎只是在受驱使它的主人不得不在半夜爬到他身上来把他的性器吞进体内的痒与热的影响下,分泌出些许黏滑的体液,使他们的那次交合显得轻松一些而已——当然,也没有太轻松。

其余的反应,似乎就没有了。

趴在他身上起伏地吞进他的性器的人,也只是在喊胀和深、只顾着催他快点射精而已。

哪怕是他的那点贫瘠的生理知识,也能得出结论:或许昨晚的另一个人也并没有产生什么愉快的体验。

……所以才会不想再选择他吗?

可是,明明就是那家伙自己用禁锢咒控制住他不让他动、要自己来的,自己没能爽到也是他自己的错吧……停、停!为什么我要纠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啊?!

不知不觉间,年轻的勇者面红耳赤。

弄得被他提问后分了点注意力过来的伊苏特格外迷惑——“当然有必要,”他抬起头来,并顺道用治愈术抹平了手上的擦伤痕迹,“都说了我怕疼了……嗯?您脸怎么这么红?勇者阁下。是火太大了吗?”

——他们现在正在准备午饭,用带了的那口锅烧热水,打算拿热水下带着的面包充作午餐。

他们俩在这边烧热水,魔王则回了帐篷去拿面包,顺便找找别的吃的。

“没、没有。”

勇者很快地扭头慌乱否认:“只是有点热而已。”

伊苏特:“……这不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吗?”

“您今天可真奇怪。”他说,又像想到了什么:“不会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吧?”

勇者:!!!

你还敢提昨天的事!!

也许是他的表情实在表现得太明显,面前的人因此轻易地就确认了自己的答案。

“好吧。”他听见伊苏特那仍旧轻飘飘的声音:“看来果然是因为昨天的事……果然,找身边太熟的人解决是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一点没有和他一样感到尴尬、羞耻的人似乎轻轻地笑了笑。

“或许我该向您道个歉?勇者阁下?不过,也不用一直这么纠结啦——等到了镇上去后,如果再有需要的话,我就会去找其他人了。不会再找您麻烦的。”

“……什么?”

勇者愕然转头再次看向对面的人,有些说不清自己该有什么想法。

“那个代价的事啊。”

对面的人眨眨眼,金眼睛在阳光下似乎也在发光:“到了有人的城镇的话,就找别人帮忙了——反正那个东西也巴不得我能多和几个人搞吧。”

语气轻松又毫不在意,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拿这些事当做一回事过。

“可…可是……”莫名其妙的,年轻的勇者听见了自己低又哑的声音:“不是说有怀孕的可能吗?和其他人……不会有麻烦吗?”

“…………”

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金眼睛微微弯着,鲜红的唇向上挑着笑意,狡猾的狐狸一般。

“所以,您想说的只是这个吗?勇者阁下。”

他明显地已经发现了真相。

“虽然这应该算是您的良心和道德在作祟——当然,还有点处男总会有的对初体验的莫名的特殊情绪——我其实也并不在意这种麻烦的代价到底要怎么支付之类的事儿……不过,找能一直跟在身边的人帮忙,倒确实要比随便找一个人的方式便利许多。”

苍白的法师微笑着:“毕竟,像巨龙们的地盘之类的地方,我也的确不好去随手找个人帮忙。”

“所以,直接一点如何?勇者阁下——说您想一直帮我解决我的这个小麻烦。”

“我会很乐意答应的。”

勇者:“!!!”

他被过于直白地看穿并阐述出了连自己都不愿意、或者说羞耻于承认的想法,瞬间脸上的温度又更上一层:“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的情况而已——!”

“好吧好吧。”

伊苏特敷衍点头,脸上仍旧挂着笑:“那就当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好了——那么,您愿意帮我这个小忙吗?亲爱的勇者阁下。”

“……我…我……”勇者到底还是挫败地捂起了脸:“所以说……为什么你这人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和羞耻啊?”

伊苏特:“…………”

“您这么一说,倒确实是有一点。”

他低头战术性沉思:“和朋友滚到一起仔细想想确实会有些尴尬……嗯,那我还是去找其他人比较好吗?”

勇者:“…………”

所以这人是真的没有半点节操在啊。

不出意料,他们果然没能在天黑前赶到镇子上。

走出那片森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银月在天空上发着明亮的光,照得远处的巍峨雪山顶峰都是一片晃眼的白,好像也能发光似的。

好在雪山脚下的镇子即便是在夜晚时也依旧热闹。

到处都点着明亮的灯,也到处都飘着烤肉与果酒的香气,他们到小镇时,还看见了街上许多的年轻人在游荡。

“这地方平常时就有不少来探险或者是度假疗养的游客,”并不对这番热闹景象感到奇怪的法师向另外两人解释,“这段时间好像还是他们的什么节日,来的人就更多了……所以我才说晚点到也没关系的。”

“你以前来过这里?”

勇者问。

“啊。”法师低声回答,顺道按住一个和朋友们打闹着从他们身边擦过的小孩:“很久之前的事了——小鬼,你把你的糖蹭到我衣服上了,你得赔我:告诉我,镇上最近的旅馆在哪里?”

弄得勇者无语凝噎片刻:这人欺负小孩还欺负得停得心应手的……

不过,大概是看脸的缘故,小孩倒是没怎么被吓到,脆生生地说了句“对不起”后反而很积极地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去找旅馆了。

“大哥哥你们应该也是来旅游的吧?你们来的时间刚刚好,明天就是帕拉里斯星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你们如果去东边的乔伊司康旅馆住宿的话,在中午时打开朝向雪山的窗户,就会看见出现在雪山天空上的金圈——可漂亮了!”

“在传说里,那是巨龙之国迎接他们的君王的新娘时的礼炮,并且在之后的每年的那一天,他们都会再庆贺一次。很多人都专程赶来看呢!”

“龙王的新娘?”

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词的魔王露出了格外复杂的表情:“啊,这件事在人类中居然是这样传的吗?”

“………”

法师脸上的笑容略微停顿一会儿。

“您也是人类哦。”他提醒魔王,并特意用上了在外界时对魔王使用的代称:“科林阁下。”

然后才拍拍小孩的脑袋:“带路就不用了,我们会自己去的,感谢推荐。好了,小鬼,去和你朋友继续玩吧,看着点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哦。”

勇者:“……脾气好的人也不会和小孩计较吧。”

“我这不是为了问路吗?”打发走了小孩的法师理直气壮。“您话太多了,勇者阁下。”

勇者再度无语。

“你这人真是……算了。”他放弃这类没有意义的事,转向魔王:“对了,魔…科林先生刚才提到的……那个关于龙王的新娘的传说,是有什么问题吗?”

“根据教廷的情报,关于这个镇子背后的雪山上栖息着巨龙之类的传说,应该大多都是真的才对……”

“是真的。”

魔王回答:“但不全是真的。毕竟龙族的那些胆小鬼们已经几百年没和外界有过交往了,许多传说都是过去几百年前的传说,很多都已经随时间流逝而变得失真了——就比如那个什么龙王的新娘。”

“?所以真实的情况是……”

“根据我知道的,”魔王轻笑一声,“是有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在龙族那群胆小鬼还愿意和外界交往时进入了巨龙之国,并俘获了当时的巨龙之王的爱——那蠢货似乎还真想过要和她跨越种族隔阂结成婚礼呢。”

这个故事似乎与镇子的传说并没有太多出入。

但勇者却从魔王的用语和态度中感受到了点怪异:“胆大包天是指……”

“啊。”

魔王的笑容似乎扩大了点:“这是因为,那女人在某个夜晚用一把刀捅进了那个蠢货的心脏里——精准无比,一刀毙命。”

“虽然我也很好奇,她究竟是从哪儿搞来的能穿透龙族鳞甲、杀死一个掌握着权柄的龙族君王的匕首……总之,那女人后来不知去向,暴怒的龙族翻遍了几乎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她,最后便索性恼羞成怒地迁怒所有人类,关闭王国大门不再与人类有任何交往了。他们那个死了的龙王么,则似乎灵魂被残留一部分在王国上空,每到遭受背叛的那一天都发出愤怒悲鸣,影响到天空云层和光线……啧,这么一听你们人类的传说还挺地狱笑话的。”

“您来讲地狱笑话也挺地狱笑话的……”

一旁的法师吐槽他:“好了,你们俩。要讲故事之后再慢慢讲,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旅馆吧——说真的,虽然有清洁魔法,但我还是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穷讲究。”

魔王冷哼。

接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法师,语气莫名:“说起来,我记得那个蠢货死的时候,你似乎也正在他那里吧?怎么,不来点【谢邀,人在现场】的发言吗?”

“……拜托,您真的很无聊哎!”

法师愤愤转身:“您不就想暗搓搓带节奏让勇者阁下怀疑这事儿和我也有关吗?真是过分!我的信誉就这么差吗?您也好,那群龙也好,一个二个都要来怀疑我这个只是路过的无辜吃瓜群众!”

“当初要不是跑得快差点就跑不掉了……只是旅个游就莫名其妙地差点要被人当仙人跳的嫌疑犯逮什么的我也很崩溃啊!我是个公的!陛下!龙王也是公的!我还能无聊到去女装仙人跳他不成——我图什么啊?!而且我明明有不在场证明!!”

魔王:“……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你干不出女装仙人跳这种事来。只不过关于作案动机,我倒确实是想不出来。印象里那蠢货应该没和你有什么矛盾才对啊?你怎么会想到要杀他呢?”

“的确。”勇者也沉思状托下巴:“而且还特意伪造不在场证明……这也不太像你的风格。”

法师:????

“你们已经开始默认事是我干的了吗??”

“……所以,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突如其来的,勇者又提起了这个问题。

让解开了斗篷、正在解衬衣扣子的人停顿了动作,奇怪地抬起眼来看向了他:“什么?”

这个时候,那件单薄的衬衣的衣扣已被解开大半,敞开的领口明显地将雪白的、略微起伏的胸脯袒露在空气中,连同那两粒鲜红的乳珠也仿佛受到冷凉空气的刺激而挺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

不由得略感到点局促和紧张的勇者于是只好扭开头,重复一遍:“那个巨龙之王的事,真的和你无关吗?”

街上的对话结束后,他们找到了旅馆,并订到了房间——每人一间。

但洗浴过后,勇者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了脱下斗篷只穿着衬衣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黑发沾着湿漉漉的水汽、衬衣略有点皱巴巴的,也像是刚洗浴结束随意套着件衣服就出了门。

就算看到他,也只是抬起头来微笑着,半点不觉得尴尬地对他说“真不巧,我似乎还需要帮助”。

于是勇者便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地回了一声含糊的“哦”,站在门边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开始脱衣服——并在这样的局促与尴尬中突然想起一个似乎不该在这时问的问题。

被问的人大概也觉得这问题奇怪。

法师……伊苏特微微偏头,沾着水汽的黑发贴着苍白的肩膀和腰背的肌肤,把白的衬得更白,黑的衬得更黑,简直像一副色彩对比鲜明的画。

“我以为你们那时候是在开玩笑呢。”伊苏特说:“您不会是认真地认为那事真和我有关吧?”

“我在您眼里居然那么坏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的话就不要问了。”床边的人站起来,在解开所有衬衣纽扣后脱下了身上的裤子:“您老关注这些事真的不会萎吗?好了,快点脱下裤子,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勇者:“你老关注这个才有问题吧?!而且你这么说真的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奇怪啊!!”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够奇怪了吗?”伊苏特吐槽他:“说不定魔王现在正在背后骂我们死gay呢。”

“??你停一停,再说下去我就真想转身跑路了…虽然我现在就已经很怀疑我的决定很想跑路了……”

“不行,别逼我再对您用禁锢咒,您自己提出的说愿意帮我,在这个时候反悔可不行。明明早点说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好、好吧……”勇者被彻底驯服了,他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是我的错……所以,你这次是不打算对我用禁锢咒了吗?”

“您都自愿了。”

伊苏特更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还要用禁锢的魔法?我又没有强迫人的恶趣味。好了,坐下吧,我们快点解决。”

“………”

勇者犹犹豫豫地坐下来:“该……该怎么做?”

伊苏特:“……您认真的?我不相信您长这么大一点相关知识都没了解过。”

“…………”

年轻的勇者没有回答。

他脸颊发烫,不想也不敢说他哪怕在没来到这个世界的岁月里也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处男,就算是某些片子,他也看得很少。仅有的那么点相关知识,也都集中在“需要营造好氛围”、“做好前戏”之类的泛泛理论上。

可那些理论有什么用呢?眼前的人明显是不想要任何“耽误时间”的氛围与前戏的——说到底,他们也既不算炮友,更不算情侣。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处。

“呼……真是麻烦。”

没有等到回答的伊苏特无奈叹气:“我就不该对处男有什么期待……”

勇者:“……能别老提处男……嘶——你、你做什么?”

“帮您快点来帮我。”

伊苏特说绕口令似的回答了他。

并一边跨坐到他腿上,解开他的裤子纽扣,用一只手抚弄起他的半勃——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反应的——的性器,沾着水汽的黑发蹭到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扶着他的肩膀,柔软胸乳紧贴在他身前。以一种极暧昧的姿态和距离与他接触。

他闻到一股近乎甜腻的香味,脖子被蹭得发痒,身上的人并不稳定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也是温热潮湿的,显着种紧张与不适——法师显然也并不比他多擅长什么,手指的动作很生硬,和上次一样,总是会指甲时不时地不慎刮蹭到他,让他冷不丁地就感受到点疼。

但尽管如此,年轻的勇者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理反应、承认即便是这样的不成样子的抚弄也依旧让他觉得爽得要命。

“够、够了……”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但手指摸到的是一片滑腻温凉的肌肤,柔软触感又让他感到一阵脸红、手足无措起来。

被他碰到的人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

“……既然您这么说了…”

法师的手指最后一次从下至上抚摸了一遍他的性器,停下了动作。他低头,对上坐在他身上的人抬起头来时的一个不那么显得游刃有余的微笑,然后,又感受到扶在肩膀上的那只手的用力,那双金眼睛和覆在金眼睛上的颤动的睫毛便与他离得更近了些,连那些带着紧张气息的呼吸也都紧贴着他的鼻和唇让他嗅到了里面含着的某种水果似的酸甜气味——是镇上特产的果酒。法师今晚又喝了点酒。

身上的人起了点身,扶着他的性器,将那口已浸出些许滑腻液体的柔软女穴凑了过来。挨着他的性器的顶端磨蹭几下、将湿淋淋的滑腻液体都不少蹭到了他的性器上后才找准了穴口的位置,开始缓慢地尝试将他的性器吞进穴肉之中。

“唔……”

勇者不由自主地先尝试了忍耐——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次没有禁锢咒,他可以自由活动。

“你、你没事吧?”

他感受到扶着自己肩膀的手的明显的颤抖,以及那些紧贴在脖颈上的呼吸的紊乱,尽管自己现在也在被内心的某种欲望驱使而呼吸紊乱、头昏脑胀,也尽力使自己保持了理智。

但手……他控制不住——他现在毕竟能自由地行动了。或许是担心身上的人会因为抖得太厉害而从他身上掉下去,他难以控制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截颤抖着的腰——同样的柔软、同样的滑腻,如同凝固的脂膏,几乎使人不愿意放手。

“哈……好胀…好烫…”

身上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才勉强反应过来——但身体已先做出反应,在感受到他人的触碰后敏感又娇气地轻易就软了腰肢、卸了力气,身体又往下沉一截,柔软温热的狭窄穴口又把吞进去的性器吞得更深了些。

“呜、别……别碰我……放、放手…!”

“……抱、抱歉。”

勇者艰难回答,他能感受到包裹自己性器的那口肉穴又放荡地浸出了更多因愉悦而产生的黏滑体液,它们被他堵在了那口狭窄的穴里,只有少数能从缝隙中溢出一点,剩下的则都在那口穴里转,用温热的温度堵在他的性器周围等待涌出去。

……如果动一动的话,是否会搅出水声来呢?

不自觉地,他这样想到。

等反应过来时,便听到身上的人发出一串急促而混乱的喘息,还有略带点哀求似的低叫——“停、呜……停下…!”——是法师的声音。

法师……伊苏特,正抱着他的肩膀,纤细腰肢在他的手上颤抖着,柔软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在他的怀中、坐在他的身上,失神地喘息着。

伊苏特略微感到了点后悔。

“哈…我该继续往您身上扔一个禁锢咒的……”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下多出的器官因被填得过满而激动愉快地颤动着,近乎失禁般从里面涌出一股连小腹都不由得抽动起来的温热体液——但到底还是被堵在穴肉中的他人的性器堵塞。

这让他有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讨厌。

但表面上,他却还能忍耐着聚集在身下的不适,搂着身前的人的肩膀趴在人身上一边喘息着,一边继续用轻飘飘的语气嘲笑对方。

“怎、怎么…您今天似乎有些激动了呢,勇者阁下……我还以为……呼……以为您…不乐意干这事呢……”

好胀…好难受……

那个该死的、被某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赋予的器官……究竟是沟通的哪里……为什么…连脏器都有种被挤压和压迫到了的感觉……都有点反胃和想吐了……

该死的,这小鬼的东西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不愧是……和本体一样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用手指扯了扯被自己抱着的人的那头显眼金发,报复式的用了点力。

“既、既然您一定要这么主动热情…”他说,还觉得自己很有种被顶得想要吐出来的反胃,声音也显得格外虚软,根本就保持不住想要的轻松平淡态度:“那就索性再更进一步好了……”

“……什、什么?”

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正为此感到羞愧并且手足无措起来了的勇者愣了愣,有些没太明白他的话。

“我是说。”

伊苏特于是不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既然您似乎也并不讨厌做这事儿,那就再主动点吧。”

“上次那样,我也很累的…而且这次情况好像也更严重了点……只是单纯的被射入精液…似乎不行……”

事实上,之前那次的“解决”也并没有完全疏解身体上的不适。那些过于激烈的热和痒虽然暂时退却了,但身体上却仍旧残留着某种被堵塞着的欲望。

他的被强行发育起来的胸乳总是有种微弱的胀痛感,胸前乳粒也敏感得过头,只是被衣料挨蹭一下就会兴奋地挺立起来,带来怪异的、仿佛有轻微电流通行的痒麻感,并进而影响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尤其是身下的那个多出来的器官。

一开始,他还试图无视和忍耐这种不适。

但很快,那些轻微的痒和疼便汇聚并形成越来越明显的热,使他的身体又一次陷入根本无法再继续抑制的发热和受欲望影响的过于激烈的渴求中。

到晚上洗浴的时候,他分开腿,便看见自己双腿间的那处已经被使用过的器官再次兴奋地泌出粘腻的液体,弄得到处都滑腻腻、湿淋淋的。

让他不得不在今晚又来找一次“热心队友”帮忙。

……真是烦人。

在来之前尝试自己解决不成功的伊苏特还为此难得破了防——那个借着代价的规则对他的身体做了这种改造的东西真是世上最无聊的货色了。

就算真想让他当什么“淫秽的娼妇”也用不着这样吧?!多妨碍他日常活动啊?!

等从那群龙那里拿到东西后,就去灵界一趟把那恶趣味的东西找出来解决了吧……

他想。

——当然,还要叫上魔王。

免得在路上遇上熟人之类的麻烦东西。

在内心做好了打算后,他又扶着身前的勇者的肩膀把自己撑了起来,与勇者仍旧茫然、看上去还是没有理解或者不相信他说了什么的勇者的蓝眼睛相对。

“……不行…是指?”

勇者讷讷地问,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正不知道该不该挪走似的磨蹭着。

伊苏特:“…………”

真是要了命。

为什么他作为一个也没什么经验的人——不如说他有经验才有问题。毕竟他以前身上可没多长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要去找一个同样没有什么经验的处男来帮自己啊?!

……好吧。是因为在他仅有的两个选项中,这个选项似乎要显得不那么糟一些……

向来没什么愧疚心和反思自我想法的法师难得开始反省自己——这难道就是他缺德事做多了的报应吗?

“意思是,”他自暴自弃道,“您别光顾着自己爽——我也需要爽。”

“……!!!”

果然,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的人又瞬间红了脸。

“我、我没有——!”

勇者试图狡辩:“我刚刚只是不小心!”

他是脑子一热才不小心干出刚刚的事来的——都怪眼前的家伙凑得这样近,连体温和身上肤肉的触感都能透过他身上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连湿润温热的呼吸都那么近地扑在他唇边……这根本就和刻意的挑逗没什么区别了!

何况他们俩正在干的事还远不止是用“暧昧”能形容的。

所以!

他刚刚的行为也只是不可抗力影响下的意外!

才不是真的对这个满口谎言、总是会想方设法地给他们添麻烦的、性格恶劣的家伙产生了什么想法,觉得这人的那张总挂着轻飘飘笑容的脸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显得格外动人什么的…!

伊苏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您在想什么对我来说很过分的事。”

勇者:“………”

“算了。”

并不想浪费时间深究这种问题的伊苏特转移了话题,“关于您到底爽没爽的问题先放在一边,总之现在,我需要爽起来——别告诉我说您不会……也对,毕竟是连理论知识都没多少的处男。”

“!!!”

勇者觉得他受到了羞辱。

“谁、谁说我不会了?!”也许是他的脑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没完全清醒,他在面对着质疑时立刻一时脑热地选择了驳倒这质疑:“我也是有看过一些……一些…资料的…!”

为了证明自己,他甚至还腾出了一只手,握住了身上的人的只是半勃的性器——“不就是这、这样吗?!”——他说,并动作生硬地开始模仿对方之前的动作进行抚弄。

伊苏特:“?!等、等等——呜…!”

他很快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

然后便因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浑身无力地又软倒在面前的人怀里。

那双本就正微微颤抖的腿也彻底失去了力气,完全坐到了身下的人的腰腿间,让那口含着他人性器的肉穴也彻底地吞进了所有之前磨蹭抗拒着不愿再含进去的部分,并随其主人的慌乱抗拒而紧张地收缩起来,泌出更多的粘腻液体。

给搂着他腰的勇者也带来一阵刺激得头皮都在发麻的快感。

“……唔、你…你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不服输的勇者强撑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正常,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管握着身上的人那过于瘦弱纤细且柔软的腰不让人因挣扎而摔倒下去:“看……你、你不也…这么容易就硬了……”

伊苏特:“……您、您真是……哈…真是…别、别碰……好难受…放…放开……您技术烂透了……才对……”

少年外表的法师不适地颤抖、挣扎着,连胸脯都在剧烈地起伏着,几次都想要扭着柔软腰肢从面前的人手上挣开,却又实在没有力气、又受身体的诚实的欲望的驱使,反而两只手臂紧紧地搂住身前的人的肩背,抖着腿把脸埋在对方颈边喘息。

莫名其妙的,年轻的勇者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快意。

……这个总是轻飘飘的、似乎总让人拿他没有办法的家伙,在这样的状态下,倒还总算是显得无害或者乖顺点了。

“烂透了…你不也在爽?”

他摸了把法师已经完全硬起来了的性器,在听到又一声从颈边传来的急促的呼吸后试探性地将手挪到了那根性器后的另一处地方。

“听说女性通过阴蒂…会更容易获得快感……是在……这里吗?”

他的手指触碰到那道已经完全变得湿淋淋的肉缝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两侧触感滑腻的软肉,在一片粘腻的肉缝中寻找那粒应当存在的肉粒——期间也格外明显地感受到了那道正吮吸含允着自己的性器的、被撑开了的穴口,鬼使神差地触碰到那原本应当无比狭窄娇气的小口现在被撑开着的形状与被含在其中的自己的性器的底部时,一种难以描述的心理上的感觉也几乎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手指颤抖。

“……呜…”被他翻弄身下敏感软肉的人埋在他肩颈边低低地呜咽着,手指又揪着他的头发用起力来——但到底没有过多的挣扎。只在他顺利找到那敏感的肉粒并手指的指甲不小心轻轻从上面刮过时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然后催促他:“别、别磨蹭了……快…快点解决……”

“那……”

从这人的反应中微妙地得到了点成就和满足的勇者谨慎地放缓了动作:“我自己动了?”

“…………”

借此机会有些缓过来了的伊苏特无语片刻。

“难道……我还能……哈…还能……自己动吗?”

他说。

于是,接下来。

年轻的勇者这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了性与欲的含义——尽管过程中充满了生硬与不熟练。

在某个一直喊着受不了的人的强烈要求下,他抱着这绝不如外表般显得柔弱的人的腰臀,调整了下动作后把人放到了床上。

然后,在不断的尝试和询问中找到让挑剔又麻烦的家伙能够接受的状态和节奏,掐着那双略微要显得肉感些的纤长而无力地颤抖着的腿,缓慢地开始动作。

每一次,他抽出性器时都会从那个湿淋淋的小口里带出一串粘腻的水液从里面淌出,而当他再捅进去时,那些被堵在里面的水液就又会被搅弄出一阵明显的水声。混着某个人的受不了这刺激般的低低的呻吟和喘息,让一切都显得过分的淫秽。

也只有这个时候,法师……伊苏特,这个充满秘密、满口谎言,一点都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才会变得这样轻而易举地看透其情绪。

“……会、会很难受吗?”

在又一次捅进那口娇气的肉穴里时,勇者恍惚间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正在流泪。

无意识地,由泪珠在眼角凝结、滚落,打湿了那些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因热而泛着红晕的苍白面颊。

他没忍住伸出手擦了擦那张脸上的泪水痕迹,并这样问了一句。

那双在快感中失神、涣散的蜜酒般的金眼睛因此才艰难地重新聚焦起来,抖了抖眼睫上的水滴后茫然地看着他。

“……唔……只…只是生理反应……”他听见伊苏特这么说:“……哈啊……好、好难受……呜……好深…好胀……我…我快不行了……”

“……那我应该再更激烈点吗?”

勇者有些局促地问。

他知道法师需要在得到一次高潮后才能解决问题。

但那双金眼睛已经又一次涣散起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只是不停地流泪,擅长花言巧语和坑蒙拐骗的家伙也只是随他的动作而低低地喘息和呻吟——并在他顶到某一处时声音被截断般夏然而止。

“…哈啊……啊、啊啊……!”

好一会儿后,法师才叫出了声。

浑身都在颤抖,腰腹更是剧烈地抽搐、起伏着,连没什么力气了的腿都挣扎起来,吞进他性器的穴肉也在剧烈地抽搐着,几乎是在喷出粘腻透明的液体来。

……很显然,他们的这次“合作”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年轻的勇者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点心虚。

这种心虚严格来说并没有理由产生,却依旧在他推开房间门见到难得起了个早、正等在外面的魔王时被更放大一层。

“早、早上好,”魔王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他艰难而僵硬地堵在门口打个招呼,“科林……”

魔王:“……你认真的?”

并不需要进入他背后的房间就能知道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魔王嘴角微微抽搐:“你还真被这货给牵着鼻子跑了啊?”

勇者头皮发麻。

他很想回复一句“并不是”和“我也不想的”,但话刚在脑子里浮出来他就知道这听上去真是既牵强又显得自己格外没品。

所以,他只好忍着脚趾扣地的尴尬,硬着头皮回答:“我没有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是乐在其中?”魔王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歪曲解读了他的意思:“懂了,死gay。”

勇者:???

你先等等。

他试图为自己的名誉进行一点狡辩。

但,才刚刚张口,正努力显示出一副不在意和嫌弃姿态的魔王就已经扭开了身,并刻意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打断了他。

“不过,就算你真乐在其中了,也要记得小心点。”他听见魔王这么说:“不要乐着乐着把自己给乐没了。”

最后一句话,似乎包含着点具有移情意味的讥讽和憎恨。

因此,勇者不免愣了一愣,一时无法理解这个带着嘲讽味道的“警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发的年轻人忍不住追问。

魔王却并不想再说更多。

“没什么。”

他再度扫了眼勇者的那头在他看来显得有些过于刺眼了的金发,凉凉道:“只是一个忠告而已,愿不愿意接受是你的事。我没那么多耐心还要来解释为什么。”

勇者:“……我谢谢你啊。”

愿意给我一个这么阴阳怪气的忠告。

“不客气。”魔王回答:“我一向很乐意为人提供帮助。”

就像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他出现在教廷的某位落选了的教皇候选人的房间中,慷慨地、乐于助人地,将关于那场挑选教皇继承者的考验的真相告诉那个正在负罪与愧疚欲中挣扎着的可怜人类那样。

那张仍还残留着泪水的绝望面容上的在得知真相后的表情变化取悦了他数个世纪,直到现在,都还能使他每每回想起来便仿佛连指尖都被愉悦与兴奋给填满。

……那张脸的主人本该在数个世纪前就掉到他手里来,成为他的向端坐神国的仁慈之主炫耀胜利的战利品的。

他本该在仅仅一两个世纪后就开始厌烦这一个只是被他用来羞辱造物主的战利品,并愉悦褪去、兴致尽失,转而寻找新的在地狱里消磨漫长无聊岁月的玩具。

本该如此。

但现在,他被拽到了人间,没有归处也没有去处地流浪了数个世纪,并在这数百年的更无趣、更受羞辱的岁月里不断加重某段记忆的存在感。数以万计的夜晚和白天里,他的恨和愤怒被不断堆叠,以致到现在,几乎胜过当初从天上掉下来时的那份憎恨和愤怒。

——当然,也只是几乎。

从上面掉下来的、对高坐神国的仁慈之主的那份愤怒与憎恨目前仍然占据上风。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接受那自己送上门来的人的荒唐建议,伪装成这么一个可笑的神官角色,混在现在的勇者要去打倒现在的魔王的队伍里。

至于这最盛的愤怒是否会转变、另一种愤怒是否会后来居上……他连自己也无法确定。

阻碍他的判定的,或许就是他自己那几乎毫无理由的自尊心——他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了至高至上的造物主,却绝不愿意承认自己还输给了一个同样是被操控着命运的低贱卑微的人类。

但,无所谓。

反正无论是哪个,他都终会将其平息的。

在人间的这数百年时光的确锻炼了他的耐心,他当然可以慢慢地等待享用完一份盛宴后再来享用另一份宣泄怒意与怨恨的盛宴。

所以现在,披着个高冷圣洁的神官伪装的魔王只短暂停顿了一会儿,语气中仍带着点如常的阴阳怪气:“不过,要说起乐于助人,我倒是确实比不过您呢,好心肠的勇者阁下。”

勇者:“…………”

他很确定魔王就是在阴阳怪气他被伊苏特几句话就给忽悠着“自愿帮忙”的事儿。

“……你老是这样说话,”他无语道,“我会反而觉得你其实是在不爽。”

“我当然不爽。”

魔王扭过头来立刻回复道:“因为我他妈睡你们隔壁、这该死的墙壁还不隔音!!”

而且,折磨和折腾那骗子的权力明明该只属于他、只能由他享用!那个该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货色也配插手他的所有?!!

“…………”

勇者再度无语。

这次是真的因为心虚和尴尬到了极点。

“以、以后,”他红着脸,手足无措、语序混乱,“会、会记得用屏蔽的魔法的……”

魔王:“…………”

魔王震怒:“你们还有以后?!”

“该死的我和你们混在一起不是为了让你俩拿我当py一环的!让开!把那货给我弄起来!让他现在就去把那玩意儿给我解决了!!该死的当初报复我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有包容心?!”

“……您还好意思提当初。”

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门边了的人突然加入了话题。

并幽幽地看着正被勇者拦在门外的魔王:“当初如果不是您非得要跳脸嘲讽我,我也不会那么做好吧。而且,谁叫您自己要送上门来的……您要不那么嚣张,我也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成功的……”

“伊苏特?”

勇者还不能听懂这两人的谜语——他也并不关心这些,因此只是喊出这人的名字,略感到了点惊讶:“你醒了啊……”

“你俩在外面这么大声的说我坏话,”伊苏特回答他,“我不醒才奇怪吧。”

“你们真是的,大清早起来就干这种事……也不知道早点去镇上买物资,好早点出发。又像昨天一样晚了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毕竟现在通往巨龙之国的门也只有在今天才能从外面打开了。”

“哼,那倒确实是要抓紧时间了。”

因为被另一个当事人主动提起不那么愉快的过去而显得格外不爽的魔王阴阳道:“毕竟除了买物资,某个人还得准备下伪装呢。”

“免得一进去,就被人给抓起来,锁链叮当一响丢进牢房里去大刑伺候。”

伊苏特:“……倒也不必把我的人缘想得那么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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