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微妙陌生感,忙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孟冬天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喻文州看孟冬天右手张了个剪刀咔嚓咔嚓的比着,黑沉沉的眼珠里一点点光打上去有种亮晶晶的感觉,看上去像是满含期待的样儿,他说,“好啊,正好下午不用训练,你剪一下午都没问题。”
孟冬天指挥,“老哥你是不是吃饱了,咱大奔的后备箱里有个化妆箱,你帮我拿一下呗,今儿下午不干别的了,就给你俩剪头发!”
孟冬天抓紧塞饭,喝汤的时候又被呛了一回,喻文州帮她拍背,“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剪个头发而已我又不会跑。”
孟冬天把碗一放,“我平时都是剪假发和少天,我要是把你头发剪坏了喻队,你不会揍我吧?”
喻文州摸摸刘海,一双浅眼睛里一点担心的情绪都没有,“你只要不把我剃成光头就没问题。”
孟冬天站起来摸摸喻文州头发,“要求这么低啊?”
黄少天拿化妆箱回来他们就一块去他屋里了,客厅空间不小,门边嵌了一块等身的镜子,孟冬天把黄少天的电脑椅拖过来放跟前,又把化妆箱里的梳子剪子什么的拿出来,她笑,“谁先来?”
黄少天都被她剪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特别配合的一举手,喊了句“我”就洗头发去了,孟冬天跑黄少天房间拿了吹风机,等他洗出来吹成半干就开始剪,她做什么事都干净利落,剪头发这事又是熟手,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孟冬天打开吹风机把剪掉的碎头发给吹开就完事了,她又用手把黄少天头发稍微抓蓬松就迫不及待的把人从椅子上撵开了,然后她拍拍椅背,“喻队,来坐。”
给黄少天剪头发的时候喻文州去洗了头,他没用吹风机,不过用毛巾擦了这么大会也差不多快干了,他特配合的坐过去让孟冬天把围布围在脖子那里,孟冬天看着镜子里的喻文州,拿手在他头上比划了几下,“喻队,你刘海稍微去短一点,后脑剪碎一点行不?”
喻文州也盯着镜子里孟冬天的眼睛,“你剪嘛,听你的。”
喻文州发质特别好,又软又顺,黑漆漆的一片光一照就泛深蓝色,不过太过柔顺反而不好剪,所以孟冬天下剪特别认真小心,把后脑那边剪好她还很满意的笑了一下,绕前边剪刘海的时候孟冬天说,“喻队,你闭眼呀。”
喻文州很配合,不过孟冬天反而有点没谱了,她叮嘱,“喻队,你千万稳住别动啊,我这要是拿剪子戳你一下,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喻文州没睁眼,就是笑,“跟少天剪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我不动,随你怎么剪都行。”
孟冬天耸耸肩放松就开剪了,剪刃摩擦咬合接着就是小截断发簌簌掉到围布上的声音,孟冬天拿着梳子的左手时不时碰下喻文州的额头或者脸,一碰即分,喻文州甚至来不及感受她手上的温度到底是热还是冷,长时间清醒着意识闭眼总有种不安全感,喻文州有心想睁眼,又怕吓着这姑娘再不小心给他来一下剪成个秃瓢,所以他抿上嘴唇继续闭眼绷着。
喻文州脸上绷着的时候有种很锐利的严肃感,跟平常温和带笑好脾气的样子特别不一样,总有种很清淡的帅气,孟冬天下完最后一剪伸手就拨了拨去短的刘海,小拇指从喻文州眉梢处碰了一下,她看看喻文州本人,又看看镜子里的喻文州,然后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夸,“恩——真帅!”
喻文州睁眼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问孟冬天,“你是说我还是说发型啊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