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的眉头又皱了皱,从两人话里整理出几分信息来,虽然她还在笑着,可笑容无论如何也装不出特真诚的样子,此类的气场她曾在某处见得多。
而她如果没有料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与他们八字不合的。
赵浅心中所想的,正是被人们统一唤为江南的地,这地气候着实好,滋润了不少才子佳人,那些摇曳生姿的女子便如同民国时期月牌中走出的丽人一般,可媚、可娇,再如何傲娇也不会被人说出闲话。
过火了最多会被只会道上句,本该这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单凭‘江南’二字,已足以供骚客颂上千年也不够,似乎这麽大块的地,一旦冠上它的名,总归就是美。
赵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俏皮地对周母眨了眨眼,“妈,多亏了您,我才能尝到这麽好喝的茶,你这手艺,‘同福楼’里最年长的师傅可也比不上您,以後我可要经常来蹭着您了,到时候您可别嫌我闹。”
周母因周父过世,儿子也不同住的缘故,平日还是孤寂的多,就喜欢摆弄这些茶茶水水的古物,赵浅她们今天喝的这茶水,便是出自周母的手,这一番话赞美得,周母端庄的形象差点没保住,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含笑地拍了拍赵浅的肩,“小丫头片子,就爱说些话来哄你妈,也不注意着点,还有客人在呢。”
她年纪长了,赵浅明里暗里表示了要多陪她,有个小女儿在自己耳边叽歪其实很高兴。
赵浅偷偷笑,这话也唯有她说了正好,明知道是取悦仍能让对方很高兴,不会生出他样心
思。
“听妈说汤小姐来自江市?我曾在那儿呆过几年,地方很美,果然是不负传说中水乡的盛名,我很喜欢。”赵浅很明理,听出她的意思,顺着周母的话,稍微拐了个弯就把话题引到汤继身上去,不至於让主人冷落了对方。
她们磁场再对不上号,她虚伪着依旧要做出极其热情状,把周家新妇的姿态摆好了。
事实上赵浅极其厌恶那座叫做江市的城,但她撒谎向来不需要任何前奏,白的能说成黑的,死了也能被拉活,你还看不出半点乱扯的痕迹。
不过汤继完全辜负了她整番自我恶心的功夫,人只是礼貌又低调地说,“那地方确实是美的,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对於它许多印象也就淡了。”
答得可真够令人忧愁的,按她话的意思压根是不想与江城扯上关系,一下子把赵浅准备好的台词全部都堵了回去。
赵浅心里淡淡哀伤鸟,脸上从容微笑着,没有搭话。
在你不清楚如何正确应对一个人的时候,保持最基本的笑容是不会出错的,但切记,勿要笑得太二,此时讽刺与赞同仅维持着不到一毫米的距离,正常情况下整个面部神情放松了,嘴角浅浅上扬即可。
虽不绝佳,却挑不出毛病。
这些极为拿手的东西赵浅向来是能做到最好就做到最好,如果不能,她勉强退而求其次做到让人闭嘴的地步。
“汤继,听说你前几日身体不舒服,现在怎麽样了。”周母在她们集体礼貌以对的时候,问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赵浅的错觉,汤继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伯母,就是一点小毛病,在医院呆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
赵浅默不作声地品着她的茶,在旁看两人的互动,竟未能将事情完全理出个大概。
周母对汤继的态度,算不上多热烈,充其量能说面上过的去,可表明上分析汤继的身份,她来自江市,现在是周家企业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