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翁眼神一亮,半张半眯的眼睛登时瞪大了盯住棋盘,可惜盯了半晌,仍旧看不出自己的白子如何能突出重围,将逆势扭转,最後他鼻头哼了声,道:“不过是给你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罢了!”
“本君晓得。”
老仙翁故作大度,指了指棋盘:“你倒是说说,如何个走法?我再给你指点指点。”
天权却是摇头:“不好,不好,本君若说出来,岂不是在仙翁面前班门弄斧?不好,不好。”
他连连几个“不好”顿时把老仙翁给憋急了,其实这局早该推棋,便是碍了面子,死活不肯认输。如今听了还能反败为胜,更是志在必得,能在棋盘上赢这位仙界博栾高手文曲星君,往後在仙家面前可长颜面了!
“不就是一局棋嘛!你输了我们再推了重来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可话不是这麽说……”天权抱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棋局,“虽然败局已定,但只要容我再想想,说不定可以扭转局势。”
老仙翁闻言更急了,他将这败局拖了也不知多少年,好不容易听到能赢,若是让天权再想个仔细说不定他又得输了,当即叫道:“不行、不行!文曲星君,你怎麽这麽不爽快呢?既然胜负已分,你说出来了又有何妨?!”
天权长眉一挑眉,考虑良久,等到老仙翁急得那光光的脑壳快冒烟了,才慢慢说道:“输赢总得有个彩头……”
“行!行!”老仙翁听他终於松了口,连忙点头答应,却也忘了计较这输家怎也讨彩头?
天权将视线移向仙翁怀里那根拐杖上斗大的葫芦,弯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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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回诉人间,赵舒伤了手,只推说一时不察,宴席上也是把酒言欢,不曾露出异态。
霍步是有酒便欢,少不得被姬无双讽刺一番,这席酒宴,各人倒也算尽兴。宴毕,云枭与众人道别,又谢绝回府的轿子,徒步而归。
怀里揣著那包龙团胜雪,少不得暗自欣喜,只盼著师傅回来,送上一盏清茶,换得一个赞许的微笑。
正是走著,突然夜空中,一只蝶飘忽地飞来。
云枭伸出手去,蝶拍翅落下,停在他的指尖上,顷刻间,化成一片竹叶。
竹叶半见黄萎,似是枯竭之状。
“竹君?”
云枭心想不妥,连忙发足奔至城下。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寻常百姓若无守城将令不得出城。云枭眉头一皱,左右相顾无人,但见他念动法诀,一股旋风拔地而生,他御风之术已有些火候,身体如同飘絮随风腾空,越过城墙,也不落地直往杞山飞去。
一路上只觉得杞山方向妖气冲天,腰间秦阿也在鞘中战抖不休。
及至竹林,落地後看到的景象,实在叫云枭大吃一惊。
前时竹林茂密苍翠,如今却像被烈火焚烧过般,残竹半断,大片竹林毁於一旦。
他正寻思,忽然身後一阵冷风掠过,妖息骤现。
“小娃儿,你在找谁?”
浑厚的男人声音从身後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