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多久。
宝宝和我媳妇儿聊了很久。
二月初的时候,闫宝宝取消婚约了。
我问媳妇儿你们聊了什么,媳妇儿只是笑了笑,没聊什么。
无疑晨曦也是幸运的。
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我们并不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有家人有事业,好像随便哪一个借口都能把不够深爱的人抛弃。
除夕夜的时候,我和妈妈包饺子,媳妇儿在一旁看着,岳母在小厨房里烧菜,岳父洗菜,爸爸在擀饺子皮。
这个除夕夜和以往的除夕夜不一样,只有我们六个人。
“等明年除夕节,我们两家就要添丁了。”
“阿瑞啊,你想好孩子名字了吗?”
“我想好乳名了,小小九,希望宝宝能像媳妇儿一样聪明漂亮。”我包着饺子。
“她妈,你别想了。”岳父说着,“孩子的名字让她们小俩口去取。”
“老胡,你这样说可不对,她们年轻人哪有我们讲究。”我爸插嘴了。
“好啦,今天大除夕的,你们可别又吵上了。”我妈赶紧出来当和事佬。
“孩子都到预产期了,我们能不急嘛。”我爸对名字这事儿可上紧了,他还去了北京把预产期给专门的大师看,让大师取名。
吃完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春晚。春晚虽然说不上好看,但也算是中国人的年味儿。在外谋生的人看春晚,和家人隔着手机聊春晚,仿佛能和自家人拴在一起。其实我们的这个除夕夜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除夕夜,因为美国和中国的时差问题。
看到一半,我妈有些乏了,我爸便搀着她回他们的房间睡觉。因为这是纽约比较高级的妇产科医院,有单独的家属区用房,也和我们临靠。岳母从开始一直陪我们到现在好几个月,对麻将馋得不得了,虽然有护士有我爸妈陪她打几圈,但哪有她在国内打得痛快。所以一听说牌搭子要和她视频,她便和岳父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媳妇儿,你想给咱们孩子取什么名字?”
“我想从《诗经》里取字。”
“好啊!”
“不过爸不是从北京请了字回来。”
“我觉得这个差不多内涵就行了,我爸太讲究了。”
“讲究点好。”媳妇儿摸了摸肚子,“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孩子。”
“我觉得给孩子取名字取得太讲究,反而是一种负担。”我说,“你看那些名人的名字,可没这么多路数。马云有钱吧,赵薇年少成名吧,高晓松有才气吧,你看,他们的名字多么普通。还有微博上很火的国民老公王思聪,思聪,很多人都取这两个字呢。”
“那你说叫什么?”
“我听你的,你比我有文化。”
正月初一,医生和护士们都知道这是中国人的春节。巡房的时候,专门来我和媳妇儿的房间来说上一句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小伙伴纷纷和我挂上了skype,老板司子彦的龙凤胎也吵着和我拜年要红包。
今年也是我第一次领小小九的压岁钱,有不少小伙伴给ta发红包,我摸着媳妇儿的肚子奸笑地咧开嘴,“粑粑帮你收着。”
我话音刚落,扶着腰的媳妇儿微微皱眉,“孩子刚踢蹬了一下。”
“哎哟小财迷,你再闹你妈,压岁钱就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