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不会问她这句话的,她就是他在办公室等上一天,他见到她,第一句也不会是询问,而是吻她。
他总是这样。
安夏被回忆绊住片刻,很快回过神来道“我想问,不知道邢太太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装得很平常。
“观察两天没什么其它症状就可以出院。”权岸也像一般人一样回答她,然后往前走去。
安夏立刻又跟上去,跟牛皮糖一样,双手紧紧抓住包,倒退着走路,走在他面前,笑了笑道“好吧,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带了蛋挞给你吃。”
权岸看着她,蓦地,眸光一深一敛,伸出手拉住她,将她拉向自己,安夏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她彻底呆住。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心跳。
权岸,她等四年的权岸,安夏的手指颤了颤,慢慢抬起想攀上他的背,可没等她碰到,她人就被推开来,
权岸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小心点。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燥燥。”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安夏转头,这才看到一个护士推着空的医用推车从他们身边走过,记得上一次撞到推车还是她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权岸的时候
他说她毛燥,大约也是想起这件事吧。
安夏有些窘迫地摸摸鼻子“那你现在有空吗?去吃蛋挞?”
权岸低眸注视着她,眉头微皱,深瞳里晃过一抹什么,半晌,他颌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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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刻意带权岸去了草坪,以前她总是带蛋挞,然后等权岸有空闲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长椅上吃。
常常吃着吃着就变成他吃她了。
“以前的那家蛋挞店倒了,这是一家新店,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安夏打开蛋挞盒子,拿出一个递给他。
“没关系,反正以前的味道我也不记得了。”
权岸淡淡地道,伸手接过蛋挞。
安夏的心脏莫名地绞了下,呆呆地看着他,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告诉她他不是针对,只是随意的一句。
也是,四年前的味道怎么会记得。
她低下头,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用低到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我记得。就是以前的比较好吃。”
权岸坐在一旁,咬蛋挞的动作僵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失了焦距。
安夏咬了咬唇,抬起脸问道“权岸,你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权岸回神,将蛋挞放在修长的手里再没咬一口,淡漠地道“爸爸给你的资料应该都有写。”
安夏抿唇“那上面只是粗略大概,我想听你自己说。”
“还行,还可以。”权岸道,声音没什么温度。
好吧,比爸爸给的资料还要粗略,就五个字。
安夏坐在他身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中途弃医呢?”
她看着他,权岸低了低眸,似乎在想什么,目光微敛,藏了太多太多,最后全归于平淡“没什么,想弃就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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