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些日记,他到现在才发现,自以为单纯生活着的几个孩子都不单纯,一个个皆是阳奉阴违,哪怕单纯如安夏
很好。
都太好了。
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这些小孩子迟早会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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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安夏头重脚轻地走在地板上,脑袋浑浑的,害怕、恐惧、悲伤一涌而上。
她想不通,权墨为什么会突然看到她的日记。
爸爸发火了。
就和三年前一样。
他还说,他对她很失望。
他怎么能对她失望呢?就算她大胆地说断绝关系,权墨也是让她几句话就哄好了,这一次,却命人将她强行拖出书房
他还说,我还没到不去证实就将你们定罪的地步。
这么说,权墨是不是证实了很多她日记里的东西?你们,这个你们难道还有——权岸?
是了,她想不起来日记里到底写了多少不该写的,但她记得她有很多都是在写权岸怎么耍她整她
权岸。
权岸会被骂的。
糟糕,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想到这里,安夏顾不得自己被训斥,直接往外冲去,脑袋重得就好像顶了几十斤之重的东西,她每跑一步都虚累之极。
全身酸痛,迎面风一吹过来,安夏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刺疼了。
“咳咳咳”安夏咳得厉害,也管不上那么多,往别墅后面跑去,那里是权岸他们打棒球的地方,她必须先去通知权岸,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她跑到一望无际的草坪上,望着地上划出的棒球场白线,人站在那里几乎摇摇欲坠。
安夏步履艰难地走过去,那里不见权岸他们的身影,只有一群佣人站在那里收拾场地,薛猫一个人拿着棒球棍在那乱挥着,安夏不安地问道“他们人呢?”
“被你爸爸叫进去了。”薛猫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回事,你爸爸轮流叫你们进去,是发新年红包吗?”
“已经进去了?”
她怎么没碰上?
安夏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人更加难受,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连她都在权墨那里得到如此大的斥骂,权岸过去只会更重上百倍千倍。
不行。
不可以,她得和权墨说清楚,她要去解释,她不能让权墨就凭几本日记定了权岸的罪
安夏慌张地转身就跑,脚下很轻,一崴她整个人从有坡度的草坪上滚了下去,身上沾满草叶,薛猫和一群佣人见状急忙冲过来。
“安夏你没事吧?”薛猫担忧地扶起她,手无意碰到她的脸,只觉得掌心一片滚烫,震惊地睁大眼“安夏,你这不是宿醉,是在发高烧啊。”
好烫。
烫得跟着火一样。
“”发高烧。
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么难受,安夏没有多想,浑身酸痛无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别墅前跑去。
很后来,安夏再想起这一天时,就知道自己在脑袋昏沉高烧之下,做了一个很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