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见到后大叫一声,站起来就往浴室里冲,冲到洗手池前洗鼻子,她居然流鼻血太丢人了。
权岸看着她跟火箭一样冲出去的身影,低头喝了一口粥,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多出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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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安夏都觉得尴尬无比,她几乎每隔几秒就要去摸一下鼻子,看有没有再流鼻血。
坐在车上,她更是不敢看权岸。
不看她都能想到浴室玻璃那血脉贲张的画面,一想到,她脸就发热
权岸也没有和她说多少话,只是开着车往回去的路上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从抵达安陆市,这是他们的家乡,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在路上,安夏从车窗往外望去,她能远远地望见c。o财团的大厦,很远,像在云雾之间
那是养父权墨的财团。
小的时候,她常常陪着妈妈去探班,当然,爸爸最爱的是妈妈,她一去就被丢给秘书阿姨,每次偷溜过去,就见爸爸在吻妈妈
想起来,她没少偷看过,给她启蒙爱情的是爸爸妈妈,妈妈给她讲过他们的故事,那时候她知道了有一种爱情叫权墨的守候。
当权岸将车开进权家地界的时候,安夏紧张了起来,手指攥紧身前的安全带,看着这条熟悉的路,嘴唇抿了再抿“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她低着头问道。
闻言,权岸的眸光黯了黯,声音冷冽“那是你的选择,薛猫和徐生的前途我不在乎。”
她又开始退缩了。
“”安夏听他的威胁听得不舒服,她咬了咬唇,坐在车子里,慢慢抬起头望着眼前宽阔的道路,脸色越来越苍白,好久,她低声地道“爸妈大约还在生我气的,他们不会原谅我。”
三年前,她断绝了和权家的关系。
那个时候,她说了多少伤人的话,伤到一向疼爱她的爸爸都说出重话,说再也不会管她,由着她自生自灭。
权岸没有说话,径自将车开着往前,最后停在拥地辽阔、尤其宏伟的大别墅前,一旁的喷泉中晶莹的水柱正随着音乐喷涌。
权岸拉起手刹,转眸看向她,深瞳定定地注视着她苍白的脸,也没有说话。
“你真的要我一个人去说么?”安夏低着头问道。
她希望权岸和她一起,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紧张。
“嗯。”权岸低沉地道。
安夏坐在车上好久没动一下,她低声试探地问道“那如果我失败了,你能放过薛猫他们么?”
她只是在乎薛猫和徐生而已。
权岸往后靠了靠,一双深瞳盯着她,低沉地道“家里一共七个孩子,爸爸却独最疼你,我想,在他面前,你有我们所不及的手段。”
“”安夏沉默,她哪有什么手段,她都不敢想象爸妈再看到她这个逆女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失败,那就是你不够努力。”权岸说道,逻辑清晰“那样的话,我又凭什么放过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