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前程值不值得你用订婚来换?”权岸淡漠地问道。
说到这里,安夏再听不出就是蠢了,可听懂了,她只觉得气愤,身体都开始颤抖,她瞪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就是为了逼我去订婚,才去陷害薛猫她们?你是不是太阴险了!”
你是不是太阴险了!
权岸站在那里,伸手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挂到一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眼睫颤动了好几下,他冷笑一声“比起有人一走了之,躲得无影无踪,我不认为我这有多阴险。”
“我哪有躲你,我回老家而已。”
安夏张口说道。
权岸背对着她站在墙前,闻言,他的脸色一滞,只是回老家而已回个老家有必要连通讯都断了么,她知不知道他在考场等了有多久。
就当没这回事,她也一直是犹豫的,这不会虚假。
他等不下去了。
“是么?那不重要。”权岸淡淡地道。
安夏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很是恼怒,又心急薛猫的事,便道“你快点想办法为薛猫和徐师兄澄清,他们要是为这种事被除出b大,这辈子就完了,以前读书时的努力也全部白费了。”
这可是影响一生的事。
“办法不是在你手中么?”权岸说。
“办法怎么会在我手”安夏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又恼又惊地看着他“你是说要我和你订了婚,才会帮他们?”
他是这个意思吧?
“告诉你一件事。”权岸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这件事情的始末调查,朱教授身为医学界的权威正好参与其中。”
所以他这个朱教授的关门弟子随时可以动手脚,能害死,也能救起,是么?
安夏彻底听懂了,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可怕,比小时候可怕千百倍。
她见过最坏的人也不过是她亲哥哥王阳那种嗜赌如命、外强中干的人,可权岸的阴沉却远远超乎她所能接受的。
权岸把笔一支支放进笔筒中,修长干净的手拎起椅子上她的背包,淡淡地说道“我记得检查十天内就会出结果,没多少天了。”
他在威胁她。
一旦结果出来,她想救薛猫都不可能了。
“你太卑鄙了!”安夏脸色苍白,听着他的每一个字,无法接受地转身夺门而逃。
“”权岸站在那里,手上还拎着背包,手指猛地握紧,紧紧地攥成拳头。
安夏冲出门去,她没法再在那个空间里呆下去,她感觉权岸的面目特别狰狞,特别可怕
跑了一段路她停下来。
再然后,她回过头,折返回去,一张脸苍白如纸。
安夏回到办公室里,权岸仍是维持那个姿势站着,对她的返回没有丝毫的意外,她站在门口,愤怒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这么做我能喜欢上你么?”
他居然为了逼她订婚而去害人,害两个毫无瓜葛的人。
权岸纹丝不动,薄唇微动,不在意地道“不能吧,不过那又如何,我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