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权岸忽然转眸望向她,镜片滑过一抹光,迈向前的长腿停了下来,一行人都跟着停下来。
“”安夏不由自主地抓住肩上的背包,像个小偷般站在那里无所遁形。
他真的来了。
权岸站在那里望着她,一双深瞳平静地望着她,就像望着陌生人,一张帅得近乎妖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但安夏心里清楚,三年了,权岸见到她绝对不会想笑。
“看什么呢?”权岸身边一个穿得青春靓丽的女孩亲密地搂过他的臂弯,顺着他的视线朝安夏看去,看样子只是个新生而已,语气有一丝丝的吃味“看女孩呀,认识的吗?”
“哈哈,权岸,别惹你这小女友生气了。”朱教授笑着说道,也顺着权岸的目光看过去。
“”安夏站在那里,顿时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观赏,不自在极了,却不知道该退还是不该退。
朱教授眯起眼望着安夏,突然“咦”一声“我怎么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啊。”
安夏抓紧背包,人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当然眼熟了,当年父亲让朱教授治病的时候,她和权岸才9岁,在医生办公室里,不小心点开了电脑上朱教授以往的手术案例视频。
那视频里就是各种血肉模糊。
她看得差点吐出来,而年仅9岁的权岸却越看眼睛越亮,后来,权岸的理想就变成做外科医生。
问为什么?
权岸淡笑答之:我喜欢开膛破肚的那一秒。
所以说,权岸在安夏的眼里一直就是个变-态,可他平日在外人面前都是斯文有礼、谦逊有加,因此,总结一下,他就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这回忆在安夏脑海里只掠过一刹,就听到权岸在那说“不认识。”
他的声音一贯很平静,好像真的不认识一样。
“是吗?那我们走吧。”
那女孩一听特别高兴,挽着权岸的手臂离开,一行人跟着离开,权岸很快就把视线从安夏抽开,只剩朱教授一个人还在那里辛苦地辨认着。
“”安夏站在那里,微微偏过头,不再看他们,脸上有着一抹难堪。
也是,她都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他当然不再认识她了。
安夏往新生报道处走去,一些回忆随之而来。
当年,权家财雄势大,一共有七个孩子,可只有权岸是有金融界风向标之称的权墨的亲生儿子,其他五个男孩连同安夏在内,都是被收养。
从小,大家虽以兄妹之称成长,但事实上,彼此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唯一是权家血脉的权岸,自然是众人中间真真正正的大少爷,真正的众星拱月。
自小到大,没人敢得罪他,兄弟兄妹间有任何争议,最后都会以权岸的话做为定案。
三年了。
没想到,她会在a市再遇见权岸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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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突然撞见三年不见的人,安夏开学第一天就过得极其混乱,去新生报道填资料都频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