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如同一副画般。
席南星走在权墨的身侧,手上抛着一个棒球,望着远处小男孩们嬉戏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那些孩子也喜欢棒球。”
权墨往前走着,黑眸淡漠地扫向那几个孩子,冷冽地道“乱玩而已。”
“这也是要人教的。没人天生会。”
说着,席南星大步朝他们走过去。
几个男孩子正玩得高兴,见他们过来,立刻收敛起嬉笑,个个站得笔直,微微低下头“爸爸,uncle。”
“干爸,uncle。”
“嗯。”席南星淡淡颌首,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权墨,说道“你家教也太严了,又不是站军姿,见面不用这样。”
个个把小身板挺直了,还要恭恭敬敬地低头问好,规矩太严。
“男孩子当然要学规矩。”权墨道。
“”席南星对权墨的理论折服,低下头伸手拍拍权岸的小肩膀,有些刮目相看地看着他“权岸,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怎么个子蹿得这么快。”
其他几个男孩子跟权岸比起来都成小萝卜头了。
权岸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权墨不咸不淡地道“遗传基因。”
“”席南星睨了权墨一眼“自恋。”
“这是科学。”
“你不是迷信宿命的么?”
“”权墨目光凉凉地朝他投去一眼,席南星笑了笑,摇头,看着几个孩子道“棒球不是乱丢,棒球棍也不是乱晃的。我来教你们。”
说完,席南星真的给几个男孩子开始上课,教他们怎么打棒球,教他们怎么戴头盔、戴护膝
权墨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权亦笙突然看向权墨,小手比划着问他“干爸你会打棒球吗?”
权墨颌首,轻描淡写地道“会。”
席南星看不太懂手语,但从权墨的回应来看也明白了几分,便道“你爸爸现在不能打棒球。”
医生嘱咐,一年之内,权墨都不适宜有太过剧烈的运动,以免伤疾复发。
权墨走上前,弯腰在草坪上捡起一个棒球“受了两天伤而已,我还不至于成个废人。”
“是,你只受了两天伤,可你别忘记,你在床上呆了多少天,在医院又呆了多少天。”席南星上前走来一步,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棒球“棒球以后有机会打。”
自从从白家救出权墨以后,席南星和权墨兄弟之间的冰山彻底融解,尽释前嫌。
“”权墨看着被抢过去的棒球,眉头微蹙,伸手又抢了回来,举起手臂用力地扬了出去,以最标准的姿势。
棒球在空中仿佛有着一条隐形的特定轨迹,划过一条长长的抛物线,落在远处。
“哇——”
几个孩子们皆是惊叹地睁大了眼,小嘴张得久久都合不上。
“看来你没怎么退步。”席南星抬起手抵在额头,挡住强烈的阳光,望着那棒球落在远处,开口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废人。”
权墨低沉地道,一缕阳光晃进他的眼底,刺着他的瞳孔,胃部突然抽痛起来,权墨抿紧了唇,一手按向胃部,背部微微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