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伤口,不疼。
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大概是没有痛觉的。
“”安歌站了起来,低眸看向他青瘀渐渐消退的脸,锁住的眉松了开来,平静地道“我知道。”
他一点都不疼,她知道。
她疼。
她的疼,他不会知道。
安歌拿起一个药用创可贴给他贴上,然后拿起手帕替他擦脸上的汗,她从来不知道,权墨是可以流那么多汗的人。
权墨躺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可她的脸上,从他醒来,他就没看到过表情。
她话少。
变得比他都少。
“”擦完,安歌转身离开,准备去洗一下手消下毒再进来。
权墨这些天容易有并发症出现,所以不能有任何细菌感染。
“安歌。”
权墨沙哑的声音叫住她的脚步。
安歌停下了,站在那里,一头长顺垂在肩上,挡住了她的脸,她没有回头,只停在那里。
“安歌,我们谈谈。”
权墨说道。
终于来了
“”闻言,安歌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一点血,没有回应什么,继续往外走。
权墨立刻喊出来“安歌你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激烈,沙哑地破口而出,连病床都动了两下。
安歌回过头,只见权墨手肘撑在床上,人艰难地想要坐起来,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布满惶恐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