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站在那里,目光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今天如果走不出这里,或者没有消息传出去,很快,整个白家会被夷为平地。”
“你”“我并不想和您作对,但若我死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权墨折了折袖口,拉直,身上的大衣没有一丝皱褶“我一死,整个白家都会为我陪葬。”
他说得轻描淡写。
但却也是真的,放眼现在,权墨有这种手段,他敢踏进白家,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你——”
白崇山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被他脸上的冷漠刺激到“简直毫无廉耻!”
“伯父,我不觉得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廉耻。”权墨朝尹天喻那边冷冷地睨去一眼“你把一个女儿丢在岛上不管不问,把另一个女儿教得骄纵跋扈,白萱做过多少难堪的事,你不会一件都不清楚吧?”
权墨这是把白萱的死怪到他头上来了?
他没事,他宠女儿有什么错!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白崇山听下不去,一手握枪握得颤抖,他便双手握住枪,将枪口对准权墨,手指要扣动板机。
“”权墨站在那里,目光清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尹天喻却看着怕得要死,手脚发冷。
空气凝滞。
琴房里格外的冷。
白崇山双手握住手枪,却迟迟没有扣下板机,他转过头,看向萧萍和尹天喻,他不能把她们陪葬,他不能
怪他没用。
他早就听席老说过,权墨这人擅心计,几十年了,他竟被个小辈玩在鼓掌之间。
“白萱我的女儿”
萧萍显然不能接受白萱不是死于意外,瘫坐在地上,痛苦地落泪,完全沉浸在自己被颠覆的世界里。
白崇山死死地瞪着权墨,最终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放了下来“权墨,你现在翅膀硬了,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个善类。我动不得你,你滚!”
他能赔上一切,却不敢再为仇恨赔上妻子女儿的性命。
“”权墨站着,没有因为他放下枪而松一口气,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权墨没有动,只是低眸看着手上的戒指。
“你还不滚?!”白崇山歇斯底里地吼道。
仇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但他老了,不比当年,都不敢去杀
“伯父,您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权墨说道“我权墨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到的。”
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让席南星娶上尹天喻。
“别再痴心妄想!”白崇山浑身颤抖地吼道“我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做亲戚!滚!”
权墨的视线从无名指上的戒指收回,黑眸微敛,看向白崇山“伯父,我们做个交易。”
“”白崇山仇恨地瞪着他。
权墨冷冽地说道“你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我在你这里留下三天。”
你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我在你这里留下三天。
白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主动说要留下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