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不好看吗?
安歌的脸色僵了僵,而后点点头,声音虚弱地道“好,我去洗澡。”
现在过去,权墨的脸色会更不好看的。
安歌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浑身的恶臭和冰冷她早已麻木
等安歌洗完澡出来,人舒服了很多,她感觉自己就像在一堆冰冷的白骨上爬过,活了过来。
她走出来,只见保镖们正在从下面抬着白骨、金银珠宝出来。
尹天喻站在一旁,见安歌走出来,满脸同情地道“我的天呐,古堡的下面是地狱吗?怎么全是白骨。两个孩子怎么办,会不会有阴影?”
安歌蹙了蹙眉,权岸会不会有阴影她看不出来,但安夏肯定会留下阴影的。
“我会请心理医生给两个孩子做辅导。”安歌说道,裹紧身上干净的大衣往前走“我女儿她们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去。”
尹天喻拉着她离开。
偌大的卧室里,权墨和席南星各坐在床的一边,几个医生站成一排,小安夏躺在床上,小脸仍然滚烫,小手插着输液针管,一个医生正在给她掌心里涂酒精。
“我女儿怎么样?”
安歌走过去,向医生询问。
“烧得太厉害了,先退热吧。”医生恭敬地低着头道。
听这意思,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退了热就没事?会不会有后遗症?”安歌担忧地问道。
不是没听过小孩子发高烧烧坏脑子的事。
“太太,退了热再做别的检查,现在还不好说别的。”面对眼前这几个有权有势的人,医生不敢夸下海口。
“”还不好说别的。
安歌抿唇,转身朝床上的安夏看去,一转身,她就对上权墨幽冷的眼神,他坐在床边,身上连件大衣都没加,短发有些凌乱,英俊的脸神情阴晦不明,薄唇紧紧抿着。
“”对上他的视线,安歌的心就变得格外沉重。
她低下眸,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小腿上,不禁担忧地道“权墨,你也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不需要。”
权墨冷漠地从薄唇间吐出三个字。
“”安歌哑口,看着他湿掉的裤管,深吸一口气,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敬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别到时病了再传染给我们。”
“呵。”
权墨坐在那里,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她也学会冷言冷语了。
安歌低眸,无法直视他的眼神。
权墨冷冷地看她两眼,然后站起来沉声道“我现在就去洗。”
他的语气很不好。
“”安歌站在那里松了口气。
席南星坐在一边,伸手拿着一袋湿毛巾盖到安夏的小额头上,手指揉着安夏的小脸,一张俊透的脸上有着憔悴疲惫。
“学长,你脚崴了,又一夜没睡,去睡吧。安夏这里由我照顾就好。”
安歌站在那里,看向席南星说道。
“不用。”
席南星幽沉地道,脸也没转一下,因为“保证书”事件,席南星对安歌一直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