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欺负她最凶的就是这个叫权岸的哥哥。
但她不能说啊,要是别人知道哥哥都欺负她,别人更要欺负她了。
“我没有欺负你。”
权岸对自己被误解表示不开心,不就捏几下脸么,怎么算得上是欺负。
“好啊,你要是不欺负我,我就把你的排名提升,放在亦笙哥哥之后。”安夏闻言很开心,权岸居然说不欺负她了。
这个哥哥还是不错的。
“亦笙哥哥之后?”
权岸稚气的声线有些僵。
“对啊,亦笙哥哥对我最好,六个哥哥他排第一,你不欺负我,我就让你排第二。”安夏一本正经地说道。
“以前我排第几?”
“第六。”
“”权岸伸手去捏安夏肉嘟嘟的小脸,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安夏大叫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安夏眼泪婆挲地看着他,委屈极了,又不敢离开他,小手还是抱着他。
“我要排第一。”
权岸还没做过第二。
“你要对我特别特别好,我才能让你排第一。”安夏又委屈又认真地说道,她的排名要求可是很严的。
“我不捏你的脸了。”权岸道,总之他要做第一。
权岸边说边带着安夏往黑漆漆的通道里走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门
他抬起小手,用手表上的光照向两边,只见两边不是墙壁,而是一根根的竖杆,像是电视中见过的监狱
斑驳的墙,陈旧的地牢。
这里是关人的吗?
权岸走到竖栏边上,用手表照向里边,一个狰狞的骷髅头首先出现在两个孩子的视线里,破旧的衣服、一具具骷髅形态各异,或倒地,或坐着
“啊——”
安夏站在那里害怕地大声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啪。”
权岸再怎么从容淡定也不过是个孩子,当下也吓得一屁股坐下,什么干净脏污也服不上了,小脸一片煞白
这不像是老师给他们看的骷髅标本,而是真真切切的死人,骷髅头上的头发还在,灰灰的,还散发出一丝恶臭。
“哥哥,哥哥”
安夏完全呆住了,害怕地扑到权岸身上,身体不断地发抖。
大概是被传染了,权岸也开始发抖,手表的灯光还对着里边一具骷髅,那骷髅坐在那里,那空空洞洞的眼窟窿就像在看他一样
“别怕。”权岸自己也在颤抖,小手拍拍身边的安夏“哥哥保护你。”
“嗯”安夏扑在权岸身上,眼睛紧紧闭着,根本不敢张开,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小小的一团拼命地往权岸怀里钻,仿佛这样就能寻到最好的保护。
“”权岸惊吓之后,还是把手表的光照向通道的尽头,那里窄窄的,只有一面墙,没有门。
没有门。
他们是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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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亮了。
雪在无止无尽地下着
安歌踩着雪一步一步回到古堡,浑身湿透,一头长发也湿漉漉的,沾着雪花,她已经在庭院里找了几个小时,把危险的地方都找过,都没有两个孩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