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知道他要问什么,冷冷地开口“有我在,没人动得了她一根手指头。”
“”席南星靠着墙,缓缓地松了口气。
“席、权、白三家是一本烂账,永远扯都扯不清的烂账。”权墨背对着他,声音凉薄“谁复谁的仇?谁比谁清白?谁比谁无辜?”
一个都不清白。
席南星看着他的背影,竟反驳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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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场的意大利餐厅里,灯光如钻石般璀璨。
权墨和席南星挂彩着面对面而坐,安歌拿了一堆的医用酒精棉铺开在桌上“自己擦药,不想擦的去医院。”
说着,安歌冷冷地瞪了一眼权墨的手臂。
还没完全康复就敢把固定带给卸了,真不愧是权墨,拿疼痛当补?
“”权墨冷着脸,收到她的视线,沉默地偏过脸,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轻咳一声,伸手拿起一个蘸了药用酒精的棉签擦拭唇角的伤口,眉宇微蹙。
席南星也拿起一个棉签擦伤口,眸光扫了一眼安歌。
安歌坐在那里,没为他们任何一人擦拭伤口,白皙素净的脸上有着忧心,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极了。
干净得就好像从来没受过一点污染似的。
想着方才权墨在巷子里说的话,席南星的眸光黯了下。
谁比谁清白。
的确如此。
见两人都开始擦药,安歌这才拿起一旁精致的菜单,翻了两页,道“学长,你想吃些什么?”
“为什么问他?”权墨的脸一下子黑了。
席南星觉得好笑,任何时候都能镇定如常的权墨,安歌说个一字半句就能将他惹毛
“这不是替学长点饯行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