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从婴儿床上抱起女儿交给他,席南星忙万分小心地接过,有些笨拙地抱着,在安歌的指导下才勉强抱稳,成熟的脸上透着紧张,生怕会把小家伙弄疼一样
安歌看着席南星笨手笨脚的样子,脑海里突然飞过权墨抱女儿的画面。
那画面快得一闪而逝。
安歌心底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她按向太阳穴,脑袋疼痛
到底是什么让她奇怪?
这种感觉萦绕着她,让她很很不舒服。
“安歌?安歌?”
席南星的声音唤回安歌飞走的思绪。
“什么?”
安歌回过神来。
“我问你,小公主取好名字了吗?”席南星很笨拙地抱着孩子,原地踱着步,手脚格外僵硬。
“算取好了吧。”安歌说道,看着席南星怀里的女儿“她是在夏末出生的,就叫夏。”
那一晚,她梦到了很多萤火虫。
“权夏?”席南星点了点头“正好,有一味中药名为半夏,挺好听的。”
权夏。
半夏。
安歌垂眸,想起权墨说过的那些话,他并不希望女儿以药为名他做的一切都是演戏罢了。
席南星抱着孩子像抱着颗炸弹一样,很僵硬,又道“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我现在派人送你上船。”
“学长替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收拾起来容易得很。”
安歌说道。
除了婴儿用品,也没什么非带不可的。
她现在也不过全是为了女儿在支撑着而已,只要女儿能健康成长,她什么都可以。
“席少——”明雷从外面冲进来,眼神不悦地在安歌掠过一眼,而后看向席南星,皱着眉道“外面传来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