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炸弹的扩散范围不大,但绑在人的身上,取当事人的性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黑烟越来越浓,直冲青天,在碧蓝的海面上显眼得很。
权墨真的炸了自己的父母?!
席南星难以置信地看向权墨——
权墨比他平静,他望着快艇的方向,望着那些越来越浓的黑烟他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眉下一双眼灰灰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悲,没有伤。
这是席南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权墨。
像个活死人一样,连唇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
忽然,权墨开口了。
“席南星。”权墨望着海面上那团黑烟,话是对席南星说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声音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扯过一样,近乎难听。
他转眸,看向席南星,眼底掠过一抹什么,像在责问着什么,快得让人看不清。
“我”
席南星握着口袋里的通讯器,一抹不舒服的感觉钻入他的身体漫延开来。
他忽然想起年少时有一次,他笑着和权墨说“喂,我可从来没骗过你,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信!”
他一向在权墨面前自说自话惯了,他说十句,权墨也不见得回一句。
可那一次,一向清冷沉默的权墨抬起了头,淡漠地道“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想起来,十几年已经过去。
他们兄弟也已走到末路。
席南星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不懂是因为辛苦抓来的人质就这么死了,还是因为那些他并不愿想起的兄弟回忆。
下一秒,权墨往前走去,朝着安歌的方向走过去,步伐沉稳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