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权墨,他不是席薇,他不是席薇安歌拼命地告诫着自己。
“”权墨看着她的动作,黑眸黯了黯,胸口闷到发疼。
注视着他的眼,安歌的鼻子酸涩,慢慢张开干涩的唇,将粥吃了下去,明明粥熬得糯软,她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像吞了一口石子一样。
之前,她做好了准备去死,她才能义无反顾地陪在权墨身边,陪他短暂的两个多月,她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所有努力;
现在,她要怎么做到没心没肺地继续留在他身旁
她要怎么忘记她们安家是如何家破人亡。
安歌艰难地将粥咽了下去。
只觉得一口石子磨砺着她的喉咙,磨得出血
“乖。”
权墨勾唇,继续喂她。
安歌的喉咙发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在冒血,被那粥磨得冒血。
好疼。
真的好疼
“权墨。”安歌忽然开口,声音苍白而平静“让医生给我打镇定剂吧。”
她不想和权墨大吵大闹,他有他的立场,她能责怪什么?
她只能全部装在心里。
和死亡能获得相同解脱的,是镇定剂。
“”权墨凝视着她,勺子从他手里掉落,修长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栗。
半晌,权墨把粥碗放回托盘上,将安歌从床上抱下来。
经历这么多,她更瘦了,瘦得没有重量。
“我们回家。”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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