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本就不是拳法,根本没必要靠出拳来印证自己学会了没有。
而他其实印证过一遍了。
他的第三道窍穴贯通,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小鬼刚刚在体内试了一下嬴氏帝拳的运力方法,然后就成功贯通了位于左胸口的那一道八卦窍穴。
只不过这种事,有一没二。
他第一次使用这种运力方法,身体受到影响,随之贯通一道窍穴。
但在此之后,他的身体就已经适应这种运力情况了,即便接下来再用一百次嬴氏帝拳,也不可能贯通其它窍穴了……嗯?不对,老子跟你们这些神器解释个蛋,不说了。”
冥王就此安静下来。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
黄金圆桌上面,化作人形的龙戟,看着此时重新盘坐在地,依旧闭着眼睛的李观棋,诧异道:“既然他已经学会嬴氏帝拳,也成功突破了,为什么还没醒来。”
“谁知道呢。”
瞬空同样疑惑,“也许,主人觉得二代可汗还有某些记忆,值得他去经历一番?”
……
……
“你们嬴氏皇族的人,还真是强得离谱啊。”
雪山废墟之中,胡日乌斯恢复人形,面色惨白地躺在一块巨石上边,浑身浴血,遍体鳞伤。
也不知为何,那些伤口竟是完全无法快速自愈。
他旁边,身穿一袭黑金帝袍的嬴承,则是负手而立,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器宇轩昂,就连发丝都不染尘埃,仿佛从未经过什么大战一般。
方才那一记最终对拳之后,胡日乌斯倒在了这里,半死不活。
而这位东方帝王,甚至还有闲暇整理一番仪容仪表。
“所以……”
嬴承瞥了眼旁边地上的胡日乌斯,“原来你们没有什么其它埋伏么,真是遗憾。”
“从来就没有这种安排。”
胡日乌斯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强忍疼痛,咬着牙,缓缓坐起身,“话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自愈速度这么慢?”
“你若是带着北莽王庭臣服大洛,我还能跟你分享一下这个秘密。”嬴承澹澹道。
“哈,那还是算了。”胡日乌斯笑着摇摇头。
“话说……”
紧接着,这位壮年模样的北莽可汗,看着年轻的嬴承,诧异道:“按照你们嬴氏皇族的情况,你这个岁数,不应该是老人模样吗?”
“我宁愿少活一两年,也不想变成垂垂老矣的老头子。”
嬴承神情平澹,“永保青春的方法一大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历代先皇总喜欢以老迈姿态示人,帝王的威严,可不是靠胡子来彰显的。”
“有道理。”
胡日乌斯笑了笑。
“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聊的了。”
嬴承转身离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看拳可见人,你这家伙不会去做西方走狗的,我也算放心了,中立的草原……嗯,也不错吧,再见了胡日乌斯,下次跟你见面的大洛皇帝,可能就不知是我的哪一个子孙了。”
“走好,洛帝。”
胡日乌斯望着这一位帝王的背影,轻声说道。
……
……
“嗯~”
“大汗~”
月黑风高,殿堂昏暗。
这间偏殿的窗台并没有关好,正因如此,外边的阵阵晚风吹拂而来,使得大殿正中央,那一张帘帐大床周围的澹紫色轻纱,也不断随风飘动。
隐约可见,在紫纱内部,在那床榻之上,有一道男人的雄壮身影,以及三位女子的曼妙身姿,彼此缠绵。
欢喜笑语之声,男女喘息之音,此起彼伏。
床榻外边,几条女子的衣裙亵裤,以及一个个酒盏和酒杯散落在地,红色美酒倾洒而出。
那淳厚的酒香萦绕开来,与此地的某些“鱼腥味儿”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奇怪的气味。
“嗯?”
忽然,床榻之上,男人身影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紧闭的朱红殿门。
“阿尔善?你来做什么?”
他发出一阵略显不耐的声音,“不是说了吗,晚上的时候不要来找老子。”
“父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殿门外边传来一道略显青涩的少年嗓音。
“你这小兔崽子,就非得现在说?”
男人的语气明显有些烦躁,然后一把扯开缠在他脖子上的女子手臂,“唉,都下去,晚点我再唤你们过来。”
“是,大汗~”
三位女子千娇百媚地应了一声,然后掀开床榻紫纱,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裙亵裤,从偏殿后门离开。
那赫然是猫女郎、狐女郎、兔女郎三姐妹。
而男人也就此下床。
他是一位体型雄壮,浑身肌肉饱满的壮汉,高达两米有余,身上的肌肉线条就宛若刀凋斧凿一般富有层次感。
壮汉随手拿过床边衣架上的一件青色袍子穿上,借着暗澹的月光,勉强能看见他那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庞,不算多“好看”,但足够符合草原汉子对“爷们儿”的定义。
他是二代可汗,胡日乌斯。
草原与大洛的战争结束多年之后,如今的他,也总算是成了梦寐以求的那种“只会贪图享乐的昏君”了。
有些骂名,总得有人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