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从前。
水生直接抱住了李渡，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十多天的遗迹之旅，李渡还是有些疲惫的。回来之后，看到水生的笑容，仿佛一切疲惫都消散了。
如果可以，李渡其实是希望能和水生一起，就这样平平淡淡走到终点。
不过，幼时的经历让李渡深刻地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唯有实力是真实的。
任何追求、任何幸福、任何念头，都需要足够的实力来实现。
否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越是看着水生的笑容，李渡就知道自己越是不能松懈。
今年，水生刚上高中。
三年后，就是她觉醒职业的日子。
李渡不知道水生能觉醒什么职业，又或者能不能觉醒职业。
凡人的后代，觉醒职业的几率极低，李渡就是如此。
但水生并不是亲生的，她的父母至今还是个谜。她是被捡回来的，应该不至于觉醒失败。
不过，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
如今，李渡有无数寿命，三年后更不知道寿命有多少。完全可以在命神殿兑换足够好的职业给水生。
如今，李渡已经拥有了改命的资格。
见到李渡后，原本无聊的水生立刻开心不已。
在家里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李渡正打算去秦燕关那里交任务。
忽然，李渡看到日历，愣了一会儿。
日历上的日期是11月14日。
水生问道：“哥，怎么了？”
李渡的目光出现了几分黯然，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水生顺着李渡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
这个日期，已经很近了。
她立刻握住了李渡的手，仿佛要用自己手心的温度让李渡温暖起来。
李渡叹了一口气，将水生揽入怀中。
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眼中又是悲伤，又是缅怀。
“水生，你跟学校请假几天吧。明天我们回桂省一趟。”
水生轻轻点头：“嗯。”
11月17日，这是李渡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
那一天，正是父母发生矿难的日子。
也是李渡最悲伤的一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李渡都会带着水生去祭拜父母。
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李渡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天！
水生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印象，父母死的时候，她才会走路。
那个时候，记忆都没有形成。
她的幼年，唯有的记忆都是来自李渡。
但是，水生知道李渡对父母的感情。
那种深刻、沉重的感情。
一个人在幼年经历的某些事，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
李渡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冰冷的人，也不是对感情平淡的人。只是幼时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
或许是回忆起了曾经的场景，李渡的心情一直有些沉重。
水生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每年的这个时候，李渡总会如此。水生感觉，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哥哥恐怕也没有从当年父母身死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做不了太多，只能陪着哥哥。
让他尽量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