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他睡不着了,无论他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安然入睡。他不禁暗自嘲笑自己,难道是自己患上了选举焦虑症?
他很想给丁一打个电话,跟她聊聊天,因为,他忘不了在亢州选举的那一次,他也是内心焦躁不安,是他的小鹿,跑到了他办公室,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
他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尽管他早就得到了不只是她的吻,甚至还得到了她的爱,乃至她整个人,但是,当初她那羞涩的吻,仍然令他难以忘记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感觉不像是选举前的焦虑,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胸口闷得难受。尽管他惦记着丁一,最终,他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他知道她最近很幸苦,上班,接送小虎,不忍心打扰她。反正,再有几个小时就能见面了,明天,她是要上会采访的。
只是,江帆万万没有想到,此时,他的爱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和肉体的打击,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开幕式上,在记者席上,他没有见到她的影子,在代表们就餐的餐厅,他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也许,是小虎的病没有好,她请假在家照看小虎?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他,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丁一接通了。
他没等丁一说话,就关切地问道:“小虎怎么样了?”
丁一镇静了一下,尽量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说道:“他没事了。”
“哦,上学了吗?”
“上了。”
“那在大会上我怎么没看见你?”江帆问道。
丁一就知道他没在会上看见自己,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所以,她提前都想好了理由,就以小虎不退烧为借口,先搪塞过去,等散会后再告诉他实情。
谁知,江帆刚才这么一问,本来话到嘴边了,她忽然觉得不该这样咒小虎,小虎已经没事了,烧退了立刻就活泼乱跳的了,她更不该说不吉利的话。
但是,这个谎言被自己否定后,她还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搪塞他,慌忙中,就说道:“是是我”
“你怎么了?”江帆不等她说完就急忙问道。
“我”丁一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你怎么了,病了吗?”
“嗯,是的,我也有点感冒。”
“你感冒了?这可不是小事,那你听话,千万不要乱用药,避免伤及胎儿,如果抗不过去就要找有经验的大夫开药,要跟大夫说实话,这样吧,你等着我,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江帆说着就坐了起来。
“不,不不,我不用吃药,睡了一整天了,现在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没劲。”丁一感觉说道,她真怕他过来。
江帆长出了一口气,没再坚持,说道:“你发烧吗?”
“不烧。”
“哦,不烧就好。”江帆松了一口气,说道:“怀孕初期都会感到浑身没劲的,打不起精神,嗜睡,宝贝,你肯定是有小宝宝了,哈哈。”江帆开心地大笑。。
不难想象,江帆此时是多么的兴高采烈,可是丁一却心如刀绞,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赶紧捂住了嘴,以免自己发出声响。
“你在听吗?”江帆见丁一不说话就问道。
“是的。在听”她难过极了。
“你早上试着吗?”江帆还在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