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笑了,说道:“看来,他的窝子打成功了。”
江帆笑了。
左边指着前面的巴根说道:“他不会把马带到办公楼里去吧?”
江帆说道:“有专门的饲养员,这些马,大部分是为我们这些内地人准备的,当然了,当然,有时候本地干部也喜欢在闲暇的时候骑骑,你如果不急着回去,我保证教会你骑马,我的骑术你大可放心。”
左边笑了,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得走,等以后有机会再来跟你学骑马。”
江帆领左边上了楼,把她让到接待室后,就回办公室洗了洗脸,然后开着车,就把左边带到了一个有着浓郁蒙族风情的饭店。
也可能时间有限,女律师的兴趣很快就从饭店装饰的兴趣上,转到了江帆身上,她好奇地问道:“就你一人过来了?”
江帆笑了,给她从大铜壶里倒了一杯奶茶,说道:“是啊,我一人。”
“多长时间回一趟家?”
江帆放下铜壶,说道:“薛阳跟你怎么介绍的我?”
左边说:“他什么都没说,就说让我顺利看看你这个傻人。”
江帆笑了,说道:“他这个人不地道,当初就是他极力撺掇我来支边,我听了他的话,就变成傻人了,那时,不该听他的话就对了。”
江帆知道左边肯定想到了丁一,就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哪知,女律师是个什么事都要要个究竟的人,她根本没有吃他这一套,就说道:“你怎么能听他撺掇呀?家里人可要辛苦了,我现在还记得你小妻子的样子,呵呵,像个中学生。清纯可人,你们那时好像刚刚结婚吧?不,是刚刚恋爱吧,一副甜蜜恩爱的样子,现在是不是孩子都好几岁了?”
江帆听她这话,就知道薛阳的确什么都没跟她说,他低头喝了一口奶茶,说道:“当时和现在,她都不是我的妻子,我们那时是上下级的关系,当年,我们市组织机关干部去深圳考察,中途我有个应酬,深圳那个地方讲究参加酒会带女伴,她是以女伴的身份去的,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我们那天转了两个地方后才相中了你卖的那件白裙子。”
左边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因为她清楚地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孩子宠爱有加,如果单纯的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那么,他们彼此的眼神里,不会流露出只有恋人才有的爱慕和温情,于是就开玩笑地说:“干嘛那么急于撇清关系呀?”
江帆苦笑了一下,一抹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痛楚涌上心头,他强行转移了话题,说道:“我听薛阳说,你在帮助阆诸的人打官司?你真的改行了?”
左边已经发现眼前这个风度不俗的男人眼里的痛楚,她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好把自己的好奇压了下去,说道:“是的,我改行做律师了,怎么他把什么都告诉了你,而对你的情况他却只字未提?”
“哈哈,这个你去问他吧?”
左边便把自己从深圳回来的情况统统跟江帆汇报了一番,包括自己当初辞职时的一些想法和原因,因为有薛阳这个中介,他们渐渐消除了彼此的陌生感。
正在这时,江帆的电话响了,江帆低头一看,笑了,说道:“咱俩商量一下,这个电话是你接还是我接?”
左边一听,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她调皮地说道:“当然是你接了,给谁打的谁接。”
江帆说:“这样,给他一个惊喜吧,还是你接。”说着,就把还在响着的电话递给了她。
左边有点不好意思,她接过电话,看了江帆一眼,慢慢收起笑容,摁下了接听键,说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薛阳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说话变得不严谨了?什么叫我找哪位?律师小姐,我呼叫的是私人的移动电话,不是单位的电话,哈哈——”
左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在心里暗暗爆了一下粗口,说道:“是的,前辈,我错了,接受奚落和批评,请问,您有事吗,电话的主人不愿接听您的电话,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