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和刘传宗、马森比较熟悉,因为彭长宜来到三源后,抓的第一项工作就是红色旅游,那段日子,彭长宜几乎天天跟他们泡在一起,彼此熟悉的程度比那些党委书记和乡长们还要高。
刘传宗坐下后,便从茶几下面拿出半盒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给马森,说道:“老马,按说县长屋里该没有次烟,这个,咱们就凑合着抽吧?”
彭长宜笑了,转身,来到办公桌旁,弯腰拉开抽屉,从抽屉里给他们俩人一人拿出一盒烟,说道:“烟你们俩位就免了吧,我这几天上火,闻到烟味嗓子眼就痒,这个,算对你们的补偿。”说着,一人扔给他们一盒。
刘传宗说:“那以后我们再来的时候,只要不在您的办公室抽烟,是不是就有补偿?”
彭长宜笑了,说道:“如果我抽屉里有烟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也不给你们买去。”
马森也笑了,他把没有点上的烟重新放回烟盒里,就说道:“县长,您不该这样惯着他。”
彭长宜说:“呵呵,这段我比较忙,所以你们的工作我也没顾上多问,就算是对你们的犒劳吧。”
说到这里,刘传宗一边把烟放进口袋,一边说道:“您交给我们的事,我们肯定会干好,能不惊动您肯定不惊动您,不过,这次我们来或多或少都有点小难题。”
彭长宜说:“我看出来了,你们能组团来估计是遇到了难处。”
刘传宗说:“这点您冤枉我们了,我们俩是到这里才碰上的。”
马森说:“县长,您猜对了,我遇到的难处不大,尽管不大,可是我却攻不下来,这个还得您具体指示。”
刘传宗也说:“的确是这样,真正要说工作中具体有多大难处倒也不是,毕竟咱们的工作已经上路,按部就班就是了,就像老马说得那样,我遇到的难处也不大,眼下还能过得去,主要是人事问题,还是让老马先说吧。”
彭长宜笑笑,说道:“好吧,老马先说。”
马森说道:“我这块别的难处没有,就是在征集革命历史文物的时候遇到一点小阻力,就是大李和二丫,他们舍不得交出那件有弹孔的旧军服,尤其是丫丫,一提就掉眼泪,为此,我们还专门找了她儿子李勇去做工作,她还是舍不得拿出。”
彭长宜说:“那几个打铁的老炉子呢?”
“这个他们到没反对,就是那件八路军的旧军服她舍不得,如果没有这件旧军服,那么我们这个主题故事的策划就不能算是成功,就会逊色不少,光有几个老炉子太显单薄了。”
彭长宜说:“那件衣服寄托着她对两个人的感情,她舍不得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如果不在意也不会珍藏了这么长时间,想想那个时候,家里藏着一件八路军的军装,无异于窝藏着一个八路,肯定也经过了惊心动魄的考验,才得以珍藏下来,好好做做工作,多费些口舌。”
马森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县长,如果多费口舌就能拿下来,我是不会来找您的,我是不怕跑腿不怕磨嘴皮子,有多少难收的文物我们都收了上来,这户的确有些特殊,我跟您说,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肯定是没穷,因为你还知道找我来,能说技穷了吗?”
“哈哈哈。”刘传宗和马森都笑了。
彭长宜看了看表,说道:“这样,你先到小庞那屋坐会,我跟刘局谈完了咱们去一趟她家。”
马森一听彭长宜要出马,就一阵激动,说道:“太好了,只要您出马,这事就搞定了。”说着,就高兴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