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这样想过。”王家栋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彭长宜说:“我没理由这么干呀?况且我也如愿了,没有必要这样干。”
“嗯,我也想过,也感觉你不会这样干,一般这么干的时候是自己心里没底,才走如此下策,再有这么干也很容易暴露自己,这种手段尽管能给对方以致命的打击,但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你,因为只有你一人他跟你竞争这个副市长,不是你上就是他上,这个时候出现举报这事,大家很容易想到是你的干的。后来我又想,你都当上副市长了,就更没必要这样干了,那就说明,有人不希望他当副市长,还有人不希望他当市委办主任这个角色。”
彭长宜想了想,说:“嗯,有道理,那能是谁呐?”
“没听说过有别人还想着这个位置,但是从时间上来判断,锦安肯定是在你任命之后接到的这封举报信,因为考察人大班子的时候,对你的任命已经下来了,这样看,你的确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硬要往你身上怀疑的话,你就是你不希望任小亮当市委办主任,不过这个假设又不大能成立。之前倒是听说过寇京海动过这个心思,后来也没见他跑过这事,再说了,寇京海也不知道俄罗斯女人的事,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有数这么几个人。
彭长宜这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如果认为彭长宜受到威胁,他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他突然看了王家栋一眼,想说没说,此时,王家栋也想到了这个人,但是王家栋没有抬眼皮,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昨天尚德民来着,说你推荐的那个小子不错,学习很努力,也用功,他很欣赏他。”
彭长宜说:“嗯,农家子弟,比较珍惜学习的机会。”
王家栋看着彭长宜,笑了,说:“你小子行啊,有一套。”
彭长宜知道部长误会他了,就委屈地说道:“部长,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这件事天地良心,跟我没有关系。”
王家栋说:“我怎样想象你都没有错,我是不希望你刚出道就用这种极端手段,不到威胁自己政治生命的时候,这招不能用,似乎能得到短暂的实惠,但是后遗症也是蛮多的,我想让你走正道,不想让你走那些旁门左道。”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
王家栋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昨天中午樊书记来着。”
“哦,是吗?就自己吗?”彭长宜问道。
王家栋说:“他来一般都是自己,因为去省里办事,不可能带别人来,你是不是想问老胡?”
“是啊,都想他了,下次再来您给我问问老胡的近况。”
王家栋说:“这个问题我不能问,因为樊书记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老胡的事,我怎么能问?”
“嗯,对。”
“樊书记说翟书记也有可能会离开锦安,所以你看过了年后,别说锦安市内部,就是各市县提起来多少秘书长和副市长,所以凡是一个地方大规模调干部的时候,都是这个地方的一把手有想法了,要么是敛财,要么是处理后事,不给后来者留下任何空间和余地。”
王家栋说得的确对,江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感到翟书记有处理后事嫌疑。想到这里,彭长宜突然说:“您说市长他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能会是什么事?”
“什么事,肯定有任小亮的事,今天上午和下午锦安都没有全市范围的会议,他们能去干嘛?”
“嗯。”王家栋又给他讲了许多新上任后该注意的细节,还有和江帆一些相处的细节,后来王圆和雯雯回来了,吃完饺子后,彭长宜就告退了。
不知为什么,任小亮这次的惨败,让他看到了官场残酷的一面,也让他领悟到了什么叫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
他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江帆的电话,江帆回来了,在宾馆,正在准备吃饭。他问彭长宜:“长宜,你在哪儿?”
“您回来了,我在回家的半路。”
“哦,我刚回来,准备吃点东西。”
“您在哪儿?”
“宾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