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们最近。
赶上今年不知怎么了,气温照比往年格外的高。
已经渐渐有“灾民们把旱灾从别处带到东北来了”这种类似的流言在原住民中间传播。
不过好在去年冬天的雪下的足够厚。
现在江河水井里面的水还很充足。
只要人勤快些,多去挑水回来浇田,地里的庄稼还渴不死。
“这地刚浇过,第二日就又干的透透的,照这样下去,咱们也不用干别的活了,每日就只挑水浇地都能把人累趴下。”
沈清松对于目前田里的情况也觉得瞅着上火。
今年开春以来,就下过两场毛毛雨,根本不顶什么用,还是得依靠人力去浇水灌溉。
他们这又都是新开荒的荒地,浇水施肥都需要格外用心。
沈清远捏了把地上松散的泥土,又往下探了探,发现下面的水份也不多了。
看着大哥一牛车一牛车的往地边儿拉水,家里的老幼妇孺都拿着葫芦瓢在地里洒水。
沈清远轻声呢喃:“这么搞,不是个事儿啊。”
他们家这样的还算是情况好的呢,有牛车有自家可以打水的水井,比村里的一些人家条件都要好不少。
就这样,他们还都累的够呛,白天晒的冒油,晚上回家摊炕上都起不来身。
更别提那些个啥也没有逃荒过来的难民了。
白天吭哧吭哧给地里浇水,晚上回去了还要在给自己搭土坯房。
那真是一个个累的晒得,比非洲难民好不了多少。
沈清远觉得他得去找徐里正唠唠,好久没见那小老头了。
等天色暗下来,地里干活儿的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沈清远回家拎了坛子散装白酒,溜溜达达去了徐里正家。
徐里正也是刚到家,正坐在门口阴凉的地方抠手指缝里粘上的泥巴,打算歇口气在进屋吃饭。
上岁数了之后,一累大劲儿了他就胃口不好,不爱吃饭。
“哟,徐里正,您家吃了嘛?”
沈清远离老远看见徐里正在门口坐着呢,就开始打招呼。
“清远来啦,快进屋坐,说了多少遍了,别老里正里正的叫,生份!
直接叫叔!”
看见沈清远依旧不是空着手来的,徐里正笑眯了眼,热情的拉着沈清远往屋里走。
待俩人进屋之后,沈清远不仅把自己带来的酒坛子放到徐里正面前,还从怀里掏出一打纸稿。
“叔,最近一直在听村里的乡亲们在说,今年的天气与往年比雨水少了很多。
联想到之前在我们老家时经历的情况,我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尽早重视起来。”
沈清远改口改的那叫一个快,进屋之后就开始一口一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