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人力气极大,若不是有合金臂甲,别说刀了,就是被他空手劈一下,肉体凡胎也抵挡不住。
他回忆说:“或许真是做梦吧。你记得我们在巨腹山里看到的壁画吗,就是琥珀眼睛的人像。”
苏腾点点头。杜乐丁继续说:“画里的人像就是山里那些无头石像,当时咱们还猜那些石像的脑袋去哪了。不过当时这事儿无关紧要,我转头就忘了,没想到……”
那个人的面盔被击碎掉落后,露出了一张灰褐色的面孔,五官僵硬,一看就不是人脸。
“面盔下面,跟壁画里石像的头部一模一样,”杜乐丁比划着面部五官说,“好像那人脖子上长着的就是个石头脑袋。”
说起石头脑袋,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学院里,斯诺管周如许叫石头脑袋的一幕。可能这些记忆交错在一起,在他潜意识中形成了错综凌乱的画面。
苏腾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石像头部还算解释的通,但之前那个小女孩儿呢,是你见过的人吗?”
杜乐丁摇了摇头,自打他重生之后,就没见过什么小女孩儿。不过他还是猜测说:“可能是咱们刚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过的孩子吧。”
人的记忆充满了欺骗性,把视觉所见的影像打碎,变成一个又一个碎片。有些东西你以为自己记住了,转头之后那些碎片便七零八落的分散开来;有些东西你以为自己从不曾注意,但没准什么时候,就有一堆碎片被拼合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即便找了很多看似合理的解释,杜乐丁眉宇间依然缠绕着纾解不散的困惑。苏腾有些担心他:“不如你就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杜乐丁站起身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做梦吓哭了,没那个必要……嘶!”
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跌坐回床上。
“怎么了?”苏腾连忙扶住他。
杜乐丁感到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才想起不知脚心扎了什么东西。他翘起左腿,扳过脚来,脚底流了不少血,跟沙子混在一起,也看不出扎了什么。
苏腾让他坐着别动,去车上拿了急救箱,又打了一盆水放在杜乐丁脚下,伸手握住杜乐丁的脚踝,要给他清洗伤口。
杜乐丁抿了抿嘴唇,条件反射的想要拒绝:“我自己来就行了。”
苏腾握着他脚踝的手很强势,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直接帮他把脚底的泥泞清洗干净,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丁丁,”苏腾笑了笑,低声说,“自从在地下车库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之后,你就很少跟我说话了。你这样,还不如之前每天怼我呢。”
杜乐丁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给他“洗脚”。他垂眼看着蹲在面前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苏腾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抵抗得住。杜乐丁感到自己免疫力急速下降,快要病入膏肓了。
可这温柔的对象究竟是谁,他在苏腾那里享受到的“特殊待遇”,会不会都是因为他跟那个幻觉很像?
“屁事没有啊。”他两颊收紧,故作轻松的说,“苏总裁喜欢被人怼?这爱好挺奇葩。”
苏腾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他:“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