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眉眼到下巴。
突然，林茹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你、你今年几岁了？你多大了？”
少年眼神毫无波澜，最后还是一旁的道士开了口：“我是在十五年前收养他的。”
道士细说了那天的时间，林茹忽然面色怔然，嘴里碎碎念着：九月初七、九月初七......
“你是我儿子，你肯定是我的孩子！”
林茹眼泪汹涌地流出，拉着少年的手再也不肯放下。
见妻子又开始魔怔，柳舆面上也有了怒意。
“林娘！你清醒一点！娘都说了，当时你生下来的是个死胎！她已经让下人葬进了柳家的坟里，他这不人不鬼的怎么会是我们的孩子？！”
“不过就是刚好同一天生辰，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有心人的诡计，不知道上哪找了一个孩子来诓骗我们呢？”
柳舆把有心之人四个字咬得极重：“快走吧，时间就快到了，再不走娘就要生气了。”
说完柳舆伸手去拽妻子打算把她拉走，但最后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不走，不走，这就是我儿子，我的孩子！”林茹抱紧少年：“我就知道我的孩子没死，他怎么会死呢？”
这可是她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子啊！
林茹又哭又笑。
看着妻子的模样柳舆直接看向道士：“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年妻子生产完之后得知生下的是死婴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后来还是母亲用了秘术才让她恢复过来。
刚开始在路上看见一些模样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就会犯病，直到三年前生下了小风才几乎好起来。
现在看着妻子又变成了当初的模样，柳舆心底怒火中烧。
而面对他的愠怒，那道士却是不慌不忙地笑笑：“我没有目的，这孩子无论你们认还是不认，今天我只是将他带来，问你们讨要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哦对了，这孩子有名字，姓蒋，单名一个乾，就算你们柳家想要认回去，也得看看孩子同不同意。”
道士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大到柳舆愣在原地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当初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也相信了母亲所说的一切，但万万没想到在十几年后，竟然有个道士带了个不人不鬼的少年找上门，还说这是他的孩子。
“不、不可能，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他的孩子早就死了，母亲怎么可能骗他呢？
柳舆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来回打量，完全感受不到属于柳家人的灵力，就只有半人半鬼的尸气而已。
“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问问你的母亲。”
道士这话一出口，柳舆看了看身后柳家的大门，又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和哭得泣不成声的妻子，最终咬紧牙根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