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都是精兵强将,灵灵他聪明,不会有事的。”
岳萍萍恼得一手指向邹凯文:“那凭什么他能去!”
大家都尴尬,房正军被这一帮小兔崽子弄得焦头烂额,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是家属!你也是吗?!”
“……”
“带不带我又没说!都回去!”
他们在前往洪庆山的路上并肩无言,房正军到底还是带上了邹凯文,而邹凯文一直在翻看医院呈交的病历记录。
“邹——我怎么叫你,我叫你容泽,还是叫你那个英文名字。”房正军忽然说。
邹凯文抬头看他:“灵枢喜欢叫我kevin,您怎么称呼都行。”
房正军并不看他,而是目视前方:“凯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我和你一样,都是灵灵最亲的人,我的心,比谁都要乱。”
受伤的是他的独生子,犯案的是他视同亲子的张小兵,用心如刀割来形容房正军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
但最不能乱的就是他,他不能哭,也不能急,李成立和陈国华坐镇指挥,前线所有人员都还要等待他房正军的派遣。
邹容泽报以沉默。
“说一句,诛心的话,那是我的儿子,我最明白——我是他的爹,可也是他的上级,同为人民警察,这是我们的使命。”房正军的声音缓慢而沉重:“舍生取义,不畏生死,这是他的好处,我也以他为荣。”
邹容泽依然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
是的,fbi也好,中国刑警也好,他们选择了这一行,随时随地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和平年代,并无战事,大案之前,就是战场。
身后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你不赴死,谁去赴死?
和平安定不靠花言巧语来维持,它是以信念和鲜血为代价的。
“但是,无论如何,请你相信中国公安的能力。”房正军坚定道:“有恶必惩,有罪必诛。我不会看着任何人再为金川案白白失掉性命,我儿子,也一样。”
这是一个父亲的承诺,也是中国公安的承诺。
车子从临潼经过,经过秦都医院门口,整条路上都被戒严,到处是歪斜的栏杆、轧残的落叶。爆炸的汽车已经被浇灭火焰,现场照片拍过了,消防车后面跟着保险公司的办公车。
救护车也停在路边,受伤的干警没有去医院,就在路边接受治疗。他们脱了上衣,让医生在灼伤的后背上擦碘酒。
一切场景都还残留着临潼枪战的硝烟气味。
邹凯文缓缓瞬目,地上有黑色的斑痕,那也许是血。
他轻轻伸出手,握住了房正军的手,他们手心全是热汗,汇在一起,顺着指尖流下来。
洪庆山路蜿蜒崎岖,遮天的大树掩埋了一切人行踪迹。
梁旭连撞几个护栏和大车,把警车堵在后面,这倒给他赢取了治病救人的时间——治病救人?房灵枢在心里吐唾沫,先捅再救,斯德哥尔摩培训班出来的?
“……临床外科,在读硕士;全运会射击冠军关门弟子;受华阳特种兵专业格斗训练。”房灵枢断断续续道:“你这条件,进fbi都够格。”
他长叹一声:“妈的,是我小看了你。”
梁旭径自开车,片刻,他态度温和地回了一句:“狐狸solo剑圣,打不过的。”
他从后视镜里望着房灵枢,那眼中毫无波澜:“我能大掉你的q。”
这他妈还有心情拿游戏打比方!
房灵枢给他气得倒翻白眼,简直想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操你妈!”过了一会儿,他睁眼又骂:“你是想好了要钓我当人质,对吧?!”
梁旭平心静气地开车:“你再生气,伤口就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