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今日呈给官家。
而且,官家说他是屈才了,林易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明年又是一期任满,他得了官家这一句,肯定会升官的。
仁宗又说要林易和《东京日报》衔接好,那种公益性质的连环画,应当发抄到各个州府才对。既然能感动汴京,当然也能感动其他地方啊。
林易恍然大悟状,“官家说得是,臣没有顾虑周全。”
“这都是云逐风的错,”仁宗看了云雁回一眼,“他不懂,你还能不懂,你说说吧,是不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云雁回满口答应,“唉,我们格局太小了,就是不如官家,心怀天下。”
“马屁精。”仁宗笑骂了云雁回一句,“你们回吧,此事会尽快议出来的。”
云雁回扶着走路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林易回去了,直到走到慈幼局门口时,林易才如梦初醒一般,握着云雁回的手,“逐风啊,他们,日后一定会过得更好吧……”
云雁回默默点头。对于这种盛行成风的行为,他们无法完全遏制,只能够尽最大的努力,以期获得最好的结果。
……
秤砣在慈幼局内有个玩得很不错的哥哥,别人叫他阿李,阿李哥哥以前也一直没上过学,直到最近,已经十四岁的阿李才和秤砣一起开蒙。
这天下午,秤砣想找阿李问习题,阿李却说没空,要去上课。秤砣很不解,今天明明不用上课啊。
阿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大官人来提醒,叫我今日也去上课,唉,可能是我学得太差了吧!”
阿李露出沮丧的表情,他的学习进度,还不如秤砣呢。
秤砣用小手拍了拍阿李,安慰他。
阿李勉强笑了一下,拿起文具,去充作教室的食堂了。
可是到了地方阿李才发现,今天来上课的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位先生,而且阿李还发现,来“补课”的似乎全都是比较大的孩子。
等到开始上课时,阿李才发现,他们学的是算数。
那位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给他们解释:“我是好烧色的分铺账房,你们听说过好烧色吗?”
这么有名的店铺,他们当然听说过了。
先生又说道:“你们慈幼局和好些商铺联系过啦,请我们给你们上课,等到你们十五岁,就有机会来我们这儿做学徒。”
这位账房先生是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却不知道听者们多么震惊。
他们都是接近十五岁的,有幸又不幸的那一批孤儿,很多人都比较茫然,对找到好点儿的工作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听说还有一次机会,全都振奋起来。
先生看他们感兴趣的样子,又说了一下,除了算数,其实还有别的基础课,由每个商铺的不同员工来上,来启发他们不同的天赋。即使通不过成为学徒的考试,好歹也增加了一些就业优势。
阿李差点哭了,他就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了,读书肯定读不出来的。云先生说,读得好可以去考开封府学,到时候就有开封府养着了,但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啊。有时候,阿李真是越学越伤心。
幸好,幸好现在又有了这样的机会,阿李觉得又有了希望。都说只要肯干,汴京城有很多活计,只是他们这些孤儿起点低,拼搏起来更难。
上到一半的时候,云先生还过来看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