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总之那才是神了!球头一开球,我还没数够十声呢,就进了一球!压根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吴义郎还未说话呢,吴小郎已经啃着油条,含含糊糊地喊道:“斜街队,斜街队最厉害!”
大家看着这小孩,都笑了起来,“你这小娃娃,也支持斜街队啊。”
吴小郎用力点头,“那当然了!”
反正排队之时,闲着也是闲着,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开来,吴义郎也加入到了其中。
这时候,一个穿着青色袄衣,帽子、耳罩、口罩、手套遮得严严实实的年青人走到了他们身边,“你们好,打扰了,我是《东京日报》的记者,请问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现场顿时寂静了一瞬间,随即爆发开来。
“是《东京日报》的记者——”
“天啊,我们要上报纸了吗?”
“问吧问吧,请问会写我们的名字吗?”
……
“请大家淡定一下。”记者显然习惯了这个场景,从怀里先是掏出工作证,给大家看了个清楚,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蔡维。
——听说,前段时间开封府抓了好几个假装记者骗吃骗喝的无赖,自那以后《东京日报》就有了规定,一定要随身携带工作证,在采访前出示,无论采访对象有没有要求看。
这工作证的辨别方式,也在报纸上刊登过。
出示过工作证后,蔡维又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了笔墨纸,开始一边提问一边记叙,同时心里有点伤感。
唉,翰林院和御史台出天才的几率太高了,他好多同事出去采访根本不用带纸笔,心记就行了。
“你们都是来看比赛的?什么时辰就来排队了?”
“最远有住在哪里的?您几点起床?”
“各位喜欢哪一队?有特别喜欢的队员吗?”
蔡维询问了一通,记下了一些比较有意义的回答。这个时候,旁边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全都屏息凝视,看蔡维问问题,或是惊叹一下他下笔的速度。
最后,蔡维又问了他们的名字,这个行为顿时又引发了一阵骚动。
吴义郎激动地说:“我们会上《东京日报》吗?”
蔡维笑呵呵地道:“我也说不定呢,倘若我们主编通过了我的稿子,那你们便能在下一期的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了。”
前面那个倘若显然被忽略了,大家一阵欢呼。
吴小郎也兴奋地拽着阿爹,幻想着报道中也出现自己的名字。他的同学有一次在学堂,代表大家接受了采访,到现在走路下巴还是抬得高高的呢。
——
云雁回手里捧着一包果子,踮脚张望了一下——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和赵允初结伴来的,刚才不过是去买点看比赛时的零食,刚回来后就被人潮淹没,找不到赵允初人了。
今日这场比赛,是两支热门蹴鞠队的比赛,一方是某个宗室府上的私人蹴鞠队,另一方,则是民间的草根蹴鞠队,队员竟然是一群摆摊的小贩,所以队名也很粗暴地就叫做“斜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