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向外走去。
云小哥完成了大半的任务——还有一些居民需要想一想——脚步轻松得像要飞起来,当他走到了街口时,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胡三紧赶上来,微微躬着腰,对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少年堆满笑容,亲昵地道:“雁哥辛苦了,还亲自来了这么多趟,你看我干得怎么样?”
云小哥微笑着道:“不错。”
胡三嘿嘿一笑,“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您尽管托给我吧。”
“那是自然,”云小哥在他肩上拍了拍,“这次可多亏你了啊,小胡,还剩下一些没签的,就麻烦你上点心了。”
胡三用力点头,“放心吧,我都不回家了,我就每天在那欢喜我的湖景房!您放心,我看那些人啊,只要回去一说,指不定还被家里人责怪没有快些签呢,晚签的不是住不上蒲关泽了么!”
云小哥狡黠一笑,“自然,不过我们拆迁办一定会竭力为大家服务的,能拿到多少房子,尽量拿到多少,不让居民吃亏。”
胡三也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是,是。”
待云小哥离开之后,胡三放松了一些,感慨地看着他的背影。
要是几年前,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会帮这姓云的小子办事的。事实上,那时候他们正被这小子整得头破血流呢。后来姓云的被迫离开大相国寺之后,他们还欢庆了一番。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他就以一个更加可怕的身份杀回来了……
再一想此人在十字斜街演的那一出戏码,天知道当他两眼通红泫然欲泣的时候,胡三腿都要发软了,还得保持着流氓状对他叫嚣……
唉_(:з)∠)_
——
云雁回慢悠悠地走回拆迁办——这里是暂借了开封府的地方办公,还有一部分人则在京城所,不过大家基本上白天都在外面转悠。
因为人多,连院子里都挤满了办公的人,云雁回进去的时候,一伙同事正吵得热闹呢。
“怎么了?”云雁回上前问了一句。
虽说拆迁办明面上是开封府管,有包拯做主,但是谁都知道,发号施令的其实是眼前这位府台面前的大红人。
云雁回问了一句,那些人立时就停止争吵了,互相看看,一人排众而出,回答道:“正是为了一户刁民在商讨,这条街的居民是穷民,大多都答应了,因为我们答应,到时能安排在蒲关泽干活。但是,其中有一人,反复追加要求,贪婪无状,是以,我们正在为此事争议。”
“我们也不知到底是该答应他所谓的‘最后一个要求’,还是采取强制行为……”
“不,不可以用强制行为。”云雁回摇头,“此事最大的要求,就是不可以落人口实,御史都在紧盯着这儿呢。”
“那怎么办呢?此人实在可恶,他开了一家酒店,不但要我们免费给他一间蒲关泽的商铺,还要补偿他那酒店本应有的进益,他算自己能活七十岁,要未来三十年的进益!还说我们占便宜了,没算他儿子的呢。”
云雁回一听,也有点无语,“这就太过分了啊。”
“是啊,我们百般劝解,他都咬死了。不就是看我们之前太温和,各种条件都答应了么。”
那人气愤地说,“我们不过是秉承工作原则,不能让百姓吃亏,可是,我们也不是冤大头啊,我们的钱难道是白来的吗?”
就是,这可都是官家的小金库。云雁回在心里道。
“这样吧,你说他开的是酒店……他在哪家正店进酒?”云雁回沉吟片刻。
“怎么,我们去断了他进酒的渠道?”有人兴奋地道。
云雁回似笑非笑地道,“熬上他一两个月,再去找他谈,相信他的态度会好多了。”